她一醒過來,連翹便是將準備好的火盆給放了進來,甚至直接開始給陸蕁梳妝打扮了起來,將陸蕁上上下下都整理好了之後,連翹這才頗有成就感的看著陸蕁這一身新衣裳,輕笑道:“之前庫房那邊分了些布料來,這一身水藍的衣衫穿在小姐身上真真是好看。”
陸蕁已然對這種衣服見怪不怪,反正這些個衣服隻要是打著王爺府的名號,便是不會有差。
“今日若是沒有我的什麼事情,我便出去一趟。”陸蕁站起身來,將這身上的外衣又攏了攏,盡量的讓自己保證些溫暖。
“小姐這次還需要帶些人嗎?”連翹輕聲問了句。
“不用了,我不過是去找找王爺,你們在蘭亭苑中等著我便是。”陸蕁笑著擺了擺手,這冬日來了她更是不喜用什麼脂粉,一張臉白白淨淨的,唯有那鼻尖微微泛紅,倒是可愛了些。
連翹點點頭,將陸蕁送到了門外之後便重新回到院子裏麵,一群人想要將這蘭亭苑中的積雪徹底弄個幹淨。
陸蕁一深一淺的走在這積雪之中,反正在這外麵倒是感覺不到涼意,幸好這蘭亭苑和賀蘭青玄所在的院落相距不遠,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陸蕁已經走到了賀蘭青玄的院落麵前,徑直的往裏麵走,卻是無人阻攔。
來到了賀蘭青玄的臥房之中,卻聞見一股子的草藥味道。
賀蘭青玄像是早就知道她要過來,不急不緩的將手中的湯藥給放到了一邊,身上還搭著件厚實的棉衣,蒼白著一張臉,看起來卻像是個病人一般。
“那心法我已經悟的差不多了,王爺什麼時候將其他的東西傳授與我?”陸蕁從寬大的袖子之中將之前從賀蘭青玄這邊拿走的卷軸放到了桌麵之上。
賀蘭青玄瞥了一眼那桌上的卷軸,略一遲疑,還是不動聲色的對著陸蕁招了招手。
陸蕁乖乖的走到賀蘭青玄的麵前,賀蘭青玄已然將她的衣袖撩開一些,看起來似乎是為她把脈,但賀蘭青玄的手過了一會兒卻又輕輕的摁壓了一下她手臂上的幾個地方,這便是低笑:“果然如此。”
“什麼意思?”陸蕁將袖子拉了下來。
“曾經有人曾經為你度過內力,也怪不得如今你對這套心法如此快速的便是摸索完了,而且,你這身子骨倒是和有些蹊蹺。”賀蘭青玄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說罷了這句話之後,便是將那黑黑的一碗湯藥盡數的喝了下去。
度過內力?
陸蕁反而疑惑了起來,這陸吟雪的身子一看便知道是錦衣玉食長大的,更何況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損傷,又要是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來將內力給她呢。
反而是最近的時間裏,她就算是使用這玉石匕首也沒有穿越回去。
還是說,她便是從現代度進陸吟雪身子之中的一道內力?
思緒不知道落了多遠。
賀蘭青玄則是將空空如也大的茶碗放下,站起身來,輕笑道:“你可還記得是何人給你過內力?我記得前些日子的時候,尤其是在那林子之間遇見陸聞斐之前,你的身子骨可沒有這般奇怪。”
賀蘭青玄還是好好的強調了一下之前林間的事情。
也是從那一次林間的事情之後,陸吟雪才有所改變。
陸蕁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若真是像這賀蘭青玄所說的,那方才自己心中的猜疑是沒有錯的。
她能進入到這陸吟雪身體裏麵的原因,自然便是因為這玉石匕首,和內力。
終於算是對回到以前的地方有了些頭緒,但看著麵前的賀蘭青玄,她還是搖了搖頭,輕聲的說著:“我不知道。”
賀蘭青玄抬手撩起了陸蕁耳邊的發絲,輕聲道:“若是你不知道的話,那你方才在想些什麼?”
賀蘭青玄的麵孔近在咫尺,就連賀蘭青玄呼吸之中都染上的那些個藥味兒也縈繞在了她的鼻尖,這苦澀的味道不禁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後退。
賀蘭青玄卻先一步的將她的腰際摟著,拉入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陸蕁這一次卻不得不如此近距離的麵對一個如此俊美的男人,饒是她這樣性情寡淡的人屢屢被人做出這種類似調戲的舉動來,怕都是有些緊張。
“我……我剛才隻是在想,無論是什麼時候的內力,隻要我現在能學好本事,為你所用便是,你又何須在於這內力從何而來。”陸蕁還是倔強的看向賀蘭青玄冷冰冰的眼睛,輕聲的說道。
聽到了陸蕁的這一番話,賀蘭青玄微微點頭。
卻還是將懷中的人摟緊了一些,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本王不管你這內力從何而來,你卻是要告訴本王,今日的早早膳午膳,為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