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夜半天邊又飄了些雪,陸蕁抱著卷軸坐在那火盆的旁邊,這兩天的時間她都隻是按照上麵的方法做,隱隱感覺到了些什麼,卻遲遲不能入門。
“一周天是什麼意思?”陸蕁指著卷軸上的三個字問坐在旁邊的思月。
“便是從全身經脈之中流走過一輪回的意思。”思月輕聲的解釋著。
陸蕁有些奇怪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還是不能完全理解這幾份卷軸上麵的意思,看了一會兒,她又開了口:“那我怎麼知道這所謂的氣在我身體裏運行了一周天呢?”
這句話卻是將思月難到了,隻好無奈的看著陸蕁:“這不過是個感覺罷了,小姐你不如試試唄,試試就知道了。”
“可是王爺說我之前很像走火入魔。”陸蕁繼續歎氣。
這具身子以前到底學沒學過武功她一點兒都不知道,要是真的弄亂了,那到時候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噗嗤……”思月在旁邊卻是笑出聲來。
“笑什麼?”陸蕁正苦惱著,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笑出聲來。
“小姐你又不會武功,又何須擔心走火入魔,更何況這不過是最基本的功法,又怎麼會出問題?”思月隻是覺得陸蕁思考的東西太多了,這些本就是不重要的東西,又何來走火入魔之說。
“真的?”陸蕁還是有些擔心。
“真的,若是小姐還是不放心的話,不如就在小姐練功的讓思月呆在您的身邊。”思月輕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陸蕁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下來。
還未上榻,窗外便閃過一個人影。
“誰!”思月大喝一聲,將桌上的長劍拿起來往外麵走,一推開門,一個人影便是直接閃了進來,思月還沒來得及拔劍,人已經被掀翻在了地上。
而這個人影一進來便是直接跪在了陸蕁的麵前。
陸蕁微微一愣,這才看見這人影,正是之前見到過的劍存。
一想起之前的三日約定,陸蕁也算是對劍存放下心來,而從後麵爬起來的思月已經將長劍放在了劍存的脖頸旁邊。
“就算你真的是來為小姐做事的,這王府也豈能容你亂闖!?”思月冷冷的發聲。
劍存沉默不語,隻是抬起頭來看著陸蕁:“保我性命,我便為你們做事。”
“好。”陸蕁點點頭,既然劍存已經來到了王府之中,意思便是十分的明顯。
不過轉念一想,按照賀蘭青玄的做事方式,能將劍存放進來便是同意了她將人帶進來,而另一邊,賀蘭青玄也定然讓人去追殺劍存,以賀蘭瑾瑜的名義。
這才將劍存送到了自己的身邊來,不然也不會留到這最後一天。
“太子不守信用,我們可是守信的。”陸蕁輕輕一笑,對著思月擺了擺手,思月這才將手中的長劍放了下來。
劍存這才站起身來,細細一看,才發現這劍存比前幾日還要狼狽不少,身上還沾染了些雪花。
“思月,將他安置好,找了身侍衛的衣服給他換上。”陸蕁將那卷軸不著痕跡的藏了起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繼續道:“我先去睡了。”
“是,小姐。”思月點點頭。
之前言昔回來的事情也是她們一手安排,如今隻是安放一個成年人,還省去了不少的麻煩,直接將言昔旁邊的房間讓給了劍存,從庫房之中拿了兩套侍衛的衣服遞給他。
這其中,劍存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明日若是要吃早膳,在院落之中叫我們便是。”思月臨走之時好歹說了一句。
隻可惜劍存還是沉默著,一言不發。
直到見思月出來了之後,陸蕁才打開了窗戶,對著思月招招手,讓她過來將剛才她答應好的事情做了。
思月這才進來幫忙。
而外麵的雪花也零零散散的落了下來。
……
接連兩日的時間,陸蕁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沒有吩咐劍存去做任何的事情,整個院子裏除了言昔和思雨訓練的聲音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陸蕁這幾日在思月的督促下,苦練此心法,倒是頗有成效。
此日清晨,陸蕁便是早早的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這院落之中,院子裏多了些積雪,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多穿了一些。
站在這雪地中央,她打量著四周,感覺眼睛的視力都好了許多。
沒有想到,曾經的時代裏真的有這種存在,那心法不過是比現代的養生稍微詳細些,稍微精準些罷了,竟然真的能讓眼清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