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也因此而微微晃動起來,被風掀起了一角,露出了半邊裏麵端坐著的人的麵孔來,隻是這一眼,便讓太子妃冷下了一張臉來,她分明不認識裏麵的人到底是誰!
這一次她卻沒有目送馬車離開,而是帶著富貴匆匆回到了院落,將此事告訴富貴,問他:“為何那馬車之中的人並非陸小姐?”
“奴才也不知。”富貴搖了搖頭,思慮了一番,這才繼續道:“這事兒想必有關於太子殿下和九王爺之間,太子妃最近還是稍安勿躁,莫要探查此事才好。”
太子妃點點頭,心中有些奇怪來。
……
而此時,太子府的馬車被人津津樂道,京城之中更是有人在討論這陸吟雪如何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能讓這九王爺和太子視為貴客款待,更甚者有人唾棄這罪臣之女不知廉恥,褒貶者皆有。
但最多的,便是羨慕嫉妒者。
太子府的馬車招搖過市,大大方方的將人送回了九王爺府中也被人津津樂道,隻道這陸吟雪並沒有傳聞中的那樣簡單,樣貌也定然不凡。
而途中,坐在馬車之上的人已然找了個機會離去,空蕩蕩的馬車來到了九王府的麵前停下,而正在賀蘭青玄的書房之中酣睡的人,醒來之時已然在了馬車之上。
陸蕁迷茫的看向四周,什麼時候她又回到了馬車她自己都不知道。
掙紮著坐起來,衣衫也早已穿裹在了身上,揉了揉額角,她總不能在九王爺府被太子的人虜了去,將車簾輕輕拉開一角,隻露出隻眼睛,外麵的思雨已經伸出了手,低低的看了陸蕁一眼。
陸蕁微愣,被思雨扶著下了馬車,這大門口的牌匾之上,赫然寫著九王府幾個大字,頓時了然賀蘭青玄將她重新拉到這馬車之上,不過是為了一場戲。
下了馬車,進了王府的大門,便看見了楚良雲和何妙銀二人佇立在門扉的兩邊,身後的丫鬟都微微低下頭來向陸蕁行禮。
陸蕁有些頭疼,如果可以的話,她更希望到一個沒有這麼多女人的地方去,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陸蕁簡單的向兩位夫人行禮之後,何妙銀便冷笑著搭話。
“陸姑娘可是有不適的地方?”何妙銀款款而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陸吟雪上下。
“無事,不過是有些頭疼罷了。”陸蕁淺笑,實則心中已然不想和她們糾纏下去。
“這可不行,莫不是之前蛇毒殘留下來?”楚良雲倒是滿臉關心。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蕁心中暗暗嘖嘴,麵上卻還是波瀾不驚的模樣,隻輕聲道:“蛇毒早已無礙,還請良雲夫人放心。若是兩位夫人無事的話,吟雪這便回了蘭亭苑。”
楚良雲和何妙銀卻不好在做刁難,讓陸蕁回了蘭亭苑,她們自己也好走完了這形式,更何況,來日方長。
陸蕁回到了蘭亭苑中,許久未見的言昔正在院子裏紮馬步,這不過十數天的時間,言昔已然比陸蕁方見到的時候健碩了不少,全身上下都透著股子力氣,看見陸蕁回來了也沒撲過來,隻是看著。
旁邊的思月見到陸蕁也隻是微微行禮,隻有許久未見的連翹紅著眼睛撲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陸蕁,見她沒事兒便哼哼唧唧的抱怨了句這蘭亭苑每日熱鬧的很,這才罷休。
陸蕁見連翹這幅擔心的模樣不免好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不過是去太子府別院做客,哪裏能遇到什麼危險?”
“誰人不知,太子殿下和王爺間隙之深,連翹生怕小姐有去無……唔唔。”
“呸呸呸,小丫頭說什麼不吉利的呢!”陸蕁忙不迭的捂住了她的嘴巴,見連翹還想繼續說下去,臉上的笑意更加擴大了起來:“你要是再烏鴉嘴,我定不輕饒了你。”
連翹趕快點點頭,生怕陸蕁真的不放過她。
陸蕁這才將手放下,簡單的擁抱了一下連翹,輕笑:“太子府的別院不比王爺府的蘭亭苑,那裏的奴才也真是比不上我們家連翹半分。”
連翹被誇得不好意思,倒是了閉了嘴,猶豫了會兒,才輕聲說道:“小姐,言昔最近念著爹娘,我們都不知如何是好。”
陸蕁無奈,這孩子倒也是個可憐的,若是讓言昔知道了自己在這王府之中也不過是個棋子,也不知他會作何想。
“今夜我們幾個換了便裝帶上言昔出去玩玩兒,散散心也是好的。”陸蕁拍了拍連翹的肩膀,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