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侍衛還真的隻要是她的命令,便是什麼都會去做。
對於陸蕁的信任,賀蘭青玄和賀蘭瑾瑜兩個人的想法倒是如出一轍。
一天的時間便這樣過去,陸蕁洗漱了一番躺回床上,輕聲道:“兩日之後,我應該可以隨意走路,那時候太子妃會舉辦個家宴,家宴之時,你便在後麵忙碌著,跟著富貴散布些謠言。”
“什麼謠言?”連翹抬眼看她。
“說是府中妖怪作祟,死的先是太子妃的丫鬟,下一個,便是夫人們的丫鬟了。”陸蕁躲在被子裏吸了吸鼻子。
“好的。”連翹問也不問的答應下來。
“你怎麼都不問我為什麼這樣做?”陸蕁突然笑出聲來。
之前連翹在她身邊做些什麼事情都一定要詢問她的意見,為什麼三個字更是經常掛在嘴邊,最近倒是覺得她安靜了許多。
“因為小姐說的,一定是對的,連翹不懷疑。”連翹目光堅定的看著陸蕁,她自從跟著陸蕁,除了那一次妙銀夫人的怪罪,她還從未受過任何的苦。
她也從來沒有一次被陸蕁當作替罪羊。
陸蕁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鑽進被子裏。
連翹也覺得這句信任的話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臉頰。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都悶聲笑了起來。
默契十足,還需要問那麼多為什麼嗎?
……
九王爺府。
賀蘭青玄聽著手下的人來報,陸吟雪昨日出去的一天,但是他們的人卻沒有找到任何的空隙能和陸吟雪說上話,但棠溪手下的人還是勤勤懇懇的將陸吟雪昨天的行程一五一十的記錄了下來。
“若是找不到機會,你們便自己派人到太子府中,製造些麻煩,留出些空隙來將我的話帶給她。”賀蘭青玄的筆再一次的落在了紙上,寫下了一串文字之後塞進了那拇指大小的紙筒之中,遞給了棠溪:“三日之內,送到她的手中。”
“是,王爺。”棠溪點點頭。
賀蘭青玄看著手中的奏折,眉頭微微皺起:“邊關的兩個軍需官是何時死的?”
“按照這折子上來的時間,莫約是五日之前死的。”棠溪輕聲的說著。
軍需官是處理邊關軍隊上下糧草的重要官員,沒想到這短短的時間便是兩個人一起死了,賀蘭青玄皺著眉頭,也不知道邊關那邊新的軍需官是誰。
“兵部尚書齊鎮海是如何處理此事的?”賀蘭青玄冷眼。
“齊大人是太子的人,戶部尚書想要幫忙卻是有心無力。”棠溪在旁邊繼續說著。
賀蘭青玄這幾日為解決邊關糧草的事情已經是焦頭爛額,這賀蘭瑾瑜還跟他作對,也不知道他這邊延緩了幾日,邊關那邊已死了多少個將士。
“罷了,明日將兵部戶部的尚書都給我叫到府上來,之後便叫上太子到宮中的書房之中一聚。”賀蘭青玄恢複了昔日的冷靜,想想,又在那紙上寫下了幾句話,塞進了之前給棠溪的紙筒之中。
棠溪對於賀蘭青玄這種相信陸吟雪的做法十分不讚同。
但他們在太子府的內應已經被太子早一步發現了,如今可以依靠的也隻有陸吟雪了。
將紙筒重新塞進袖口的口袋之中,棠溪這才想到了之前吩咐過的事情,低聲道:“王爺,皇後邀請您和太子過幾日在禦花園一敘。”
賀蘭青玄微微點頭。
對付這皇後娘娘,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事已經定下,棠溪不做多留,忙商量著過幾日去太子府的事宜,要表現出他們想要救蘇言才,更要趁亂之間將這紙筒裏的消息交到陸吟雪的手中,也需要製定一番計劃。
正在清風閣中的陸蕁對此絲毫不知,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還是和往常無異樣,隻是這方才清晨時分,太子妃已經來到了清風閣中。
陸蕁坐在輪椅上有些無奈。
這個太子妃收到包裹的時候,難道就不知道避嫌嗎!
昨日方才送了東西過來,太子妃今日便直接找上門來,隻會惹人懷疑。
更何況門口那麼多的侍衛還看在眼裏。
“難道本宮來的不是時候?”太子妃打量著陸蕁的表情,有些疑惑。
“既然來了,太子妃可有什麼事情告知?”陸蕁將揉著額角的手放下,扯出個勉強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