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冬天的風呼呼的吹,零下十幾二十度。我是個極怕冷的人,一到冬天我就窩在屋子裏不出門。
微涼也是怕冷的人,所以她的房間是帶有壁爐的歐式。而我,現在就住在這個屋子裏,享受著本該屬於微涼的一切。
桑夏陽和林紅倒是每日都到我這,兩個無所事事的人。夏叔叔也知道,算是默許了。在他們來之前,夏叔叔就去上班了。所以,到現在還沒和林紅打上照麵。
他們不見也好,我倒不是怕他們尷尬,隻是怕夏叔叔難過。他至今沒有再婚,一是因為微涼,怕微涼排斥叛逆。二,恐怕還是忘不了林紅。
夏叔叔也是個可憐的人,在事業不穩時,他的後盾和別人跑了,終日對著和前妻極其相似的女兒,不知有多難受。
後來女兒也離他而去,隻能把所以的愛給了和女兒一個摸樣並且依靠女兒心髒存活的我。
桑夏陽···其實對於他,我不知道辦。畢竟他也比較無辜,這段時間也是盡心的照顧著我。微涼的事,他···隻不過是個導火線而已。
可能是看到我對他並不像以前那麼冷淡,桑夏陽愈發的上躥下跳。一點也沒有二十歲人的樣子。
林紅卻越來越溫順了,幫我做飯洗衣。我有次故意找茬說她身上的法國香水味像狐狸,她第二天身上就沒有那味道了。
不管我怎麼諷刺,她都依然每天來。也不多說什麼,就是做一些瑣碎的家務。完全像這家的女主人。盡心盡力的照顧我。
她對我越好我越下不了狠的諷刺她。後來,我幹脆就是沒也不做也不說,靜靜的看著她拾掇這個家。她給我端來牛奶什麼的,我也不故意不拿穩或者說太膩,乖巧的喝下。
她越來越溫潤的笑,讓我渾身癢癢的,心裏卻還是很溫暖的。
這可不是什麼號兆頭,雖然,我現在不怎麼為難她,但不代表我就能接受她了。我也不想在她的溫柔攻勢下放下對她的恨。
我下不了心諷刺她,我也不要再給她補償我的機會。
昨晚我已經和夏叔叔說了我要離開一陣子。夏叔叔也看出我這個月來不自在,微微沉吟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不過希望我在家陪他過了年再離開。
他說希望,他從來就不勉強我。不管我做什麼,隻要是我想做的,他都支持。我看著他兩鬢有些白了的頭發答應了。
不過,我即將離開一段時間的事沒給林紅和桑夏陽說。一是,我怕他們跟著。二嘛····
過年前幾日夏叔叔就已經開始休息了,天天帶著我在北京亂串。我們就像感情極好的父女,滿北京都是我們開懷的笑。
而在這之前,我也叫林紅別再來,我說,我希望我過年的時候和家人一起。沒有外人來破壞氣氛。
林紅當時正微笑的再刷碗。我剛說完,就聽“啪”一聲,林紅不小心把碗摔了。她蹲在地上撿碎瓷片,久久都沒有站起來。
我隱隱看到她手指發白的緊緊拽著碎瓷片,有潮潮的水滴打在上麵,和著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
我抿了抿有些幹燥的唇。強忍著想去看看她的衝動。慢慢的上樓。
第二天,夏叔叔便不再上班。林紅,也真的沒來。
我卻有些失落。
新年就要來了。
微涼,過年了···你在那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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