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開元二年,自從新皇登基以來,比先皇更加重視文治武功。為了更好的選撥人才,更是在今年加開了恩科。
六月初,大考結束,榜單掛出來。最新出爐的狀元公,又讓京城人開了眼界。讓人津津樂道的不隻是新科狀元,是位清雅如玉的少年郎,更因為此狀元又出自謝家。
要知道,天元十一年的狀元是謝家長房嫡出大少爺,謝文軒。那年施家子弟取的最好的名次是第三名探花。
天元十四年的狀元是昌平太長公主的孫子,也是今上的遠房表弟尹承宗。榜眼是定北郡王妃的弟弟杜浩維。探花是謝家的二房長子謝明軒。施家的子弟雖然中了進士無數,卻無人進入前三。
沒想到兩年後加開的恩科,狀元公還是謝家的子弟,謝文磊。而這次施家的子弟不過隻得了個榜眼。探花卻是被謝家的四房的二少爺得去。
這樣一對比,使得原本是書香門第掌門人的施家落了下風。連當今天子都直呼,謝老太師不愧是書香門第的掌門人啊。
更加讓人津津樂道的是,新科狀元的雙喜臨門,據說在老太師的安排下,他要成親了。
八月十八,宜婚嫁。
鄭田娘站在自己的小院子裏,一個人,聽著外麵的鼓樂喧天。眼淚不由得一滴滴的落下,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圈在這裏等死。
一步步的來的門口,她四處看了看,門口早沒了人。看守她的老婆子,早不知道跑那裏去去了,也許去前麵討喜糖也說不定。
鄭田娘偷偷的站在喜堂的一個側門處,看著滿堂紅,滿堂的喜慶,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情景。
她那時滿懷喜悅,滿心的渴望,滿懷的憧憬,滿心的嬌羞。她那時候最大的夢想是,能和那個她喜歡的男子攜手百年。
今天她又來到這裏,看著滿堂紅豔豔,卻隻剩下觸目驚心,傷心絕望,滿心的不舍,還有滿心的不甘。
想起兩個月前那充滿屈辱的淩晨,田娘的眼睛都沁了血。頭一天,因為知道相公中了狀元,她很開心。可是那天她不知道,怎麼會睡的那樣沉。睡夢中的她隻覺得身邊很吵鬧,勉強睜開沉沉的眼皮,不由的愣住了。
自己的床前竟然圍著一群人,這些人幹什麼跑到她的臥房裏來了。她不由的看向過去,最先看到的是難得一見的相公。一身淺藍袍子的清雅男子讓她眼睛露出驚喜。
可是平日裏總是冷冰冰的他,今日怎麼還一臉憤怒,莫非覺得自己起的太遲了不成。可是旁邊的轉過去臉的公公是怎麼回事,還有公公的那幾個姨娘,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賤人,你還有臉看什麼看,還不趕緊穿好你的衣服。”
怒吼著的謝文磊,讓田娘一哆嗦。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隻是穿了個肚兜,連褻衣都沒套。
她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回頭拿外套時候才發現,身邊地上竟然還跪著個衣衫不整的男子。田娘手一抖,眼睛一翻,就倒了下去。
“都是小的無恥,饒命啊,我以後再不敢了。”那個男子拚命的磕頭求饒。
“把他關起來,回頭再審問。你不要裝死,趕緊的起來回話。”謝文磊怒聲說道。
“文苑,這個是怎麼回事,昨天不是你要來和我一起住嗎?”田娘勉強穩住心神,看向謝文磊身邊的嬌柔清麗的女子。
她相公的表妹,蘇文苑。昨天就是是她張羅了一桌酒菜,要和她慶祝她的表哥,自己的相公成為狀元之喜。
“表嫂,你莫非睡昏了頭不成。昨天我過來看你之後,就去了二妹那裏住。哎呀,我還未婚,怎麼好住你這裏,萬一被表哥撞到怎麼辦。”嬌弱的女子用帕子掩著嘴,有些嬌羞有些訝異的說道。
“哼,你這個賤婦,不守婦道,還拉扯文苑。虧她整天在我麵前說你不容易,要我來看你。不然我還不知道你這樣風騷下賤,平時就總是往外跑,如今竟然什麼人都往房裏拉。”謝文磊一臉氣憤的說道。
“相公,你要相信我,不是我。文苑,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田娘慌張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