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珊見他惱火。卻不以為然。反而比他更火大。謔的站起來。橫眉冷對。冷冷的說,“不錯,我就是把你往死路上逼。我就是不讓你在公司裏上班。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這我就不說了。但你欺騙我薇琪姐。欺騙我姐。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還裝正人君子。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樣虛偽的人。”
李羽珊說話充滿了一種不容置疑的絕然。充滿了一種絕情。那一刻,錢小多心灰意冷了。他忽然覺得自己竟然還會對這樣的女人害單相思。原來在她這樣富家女的眼中,自己其實都一文不值。錢小多咬著嘴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李羽珊雖然目的達到。可是見他就這麼走掉,心中還是覺得不妥。畢竟,他是李羽舒非常看重的人。這麼走掉了。顯然少不了姐姐的問罪。趕走了多個攝影師,雖然姐姐表麵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內心裏一定對自己很有意見的。她是不怕李羽舒的責怪的。不過就這麼赤裸裸的公然逼走人家,顯然也說不過去。李羽珊不由的緩下口氣。問道,“你要去哪裏?”
這句話算是問到錢小多了。他自問,對啊。我這是要去哪裏啊。難道就這麼一走了之了。不行,不甘心啊。錢小多心裏其實還是舍不得離開公司。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媽的,我不能這麼走,否則更讓她笑話。要走我也得等把這個報告做完。否則昨夜奮鬥到淩晨豈不是白費功夫了。就算走也要讓這個公司感覺是放走了一個人才。要讓所有人哀求,挽留的目光中走掉。自己也很有麵子。也不枉在此瀟灑走一回。想到此,錢小多聳聳肩,冷冷的說,“我能幹什麼。掃衛生間。我既然遲到了我認罰。”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自認為自己這樣算是讓李羽珊很沒有麵子。
李羽珊叫道,“念你是初犯。你不用把整個公司的衛生間打掃。隻把辦公間的衛生間打掃一下就可以了。”錢小多沒有做聲。走出去狠狠的帶上了門。仿佛那門就是李羽珊。李羽珊望了一眼錢小多的背影,忽然忍不住偷笑了一下。這個家夥還真是有意思。明明是舍不得這份工作,卻還裝出一副不屑一顧。一時之間,她覺得這個家夥挺有意思的。特別會裝模作樣。頗有點像個跳梁小醜。這樣的小醜卻不惹人煩。反而有幾分讓人歡喜。
錢小多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向辦公間。這些整天坐電腦邊的白領們。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錢小多感覺走在這個辦公間,猶如進了太平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和他打招呼。甚至連個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的。錢小多覺得自己這個攝影師當的也太窩囊了。不過所幸這些家夥不是猥瑣一類的同性動物,就是一些其貌不揚的恐龍,不睬他也沒覺得什麼損失。
他正走著,忽然旁邊辦公桌邊起身走來一個人。錢小多當時就覺得眼前一亮,總算見到個美女了。不過錢小多立刻就轉變出一副恭敬的態度。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羽舒。她是來辦公間裏視察工作的。
李羽舒笑容可掬。身上散發的少婦特有的迷人的風采瞬間就把錢小多征服了。剛才所遭受的氣在這刹那消失殆盡。她親切的叫錢小多“小多。早上好啊。工作一天還可以吧。”
錢小多忽然想要抱著李羽舒嚎啕大哭。他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屈啊。滿腹的委屈此刻卻愣是說不出來。錢小多深知就算說了又能怎麼樣。人家是親姐妹。自己又算得上什麼。想想作罷。這個時候能看到這麼美麗的笑容心裏就知足了。錢小多口是心非的說還不錯。
李羽舒旋即問他。“小多。你怎麼不在練舞房啊。是不是羽珊給你下什麼任務了。”
錢小多撓撓頭,尷尬的說,“我,我遲到了。李總監罰我打掃衛生間。”最後的話錢小多感覺仿佛從屁股裏蹦出來的。自己都聽不清楚。
此話一出,猶如在辦公間放了一顆炸彈。立時引來一陣大笑。堂堂攝影師,竟然打掃衛生間衛生。這是怎麼也說不過的理。李羽舒的臉色即刻變的非常難看。她怒吼道:“有什麼好笑的。如果你們以後遲到,也一樣打掃衛生間。”辦公間瞬間就安靜下來。頓時鴉雀無聲。她說完轉身氣衝衝的走了。錢小多知道這肯定是找李羽珊興師問罪了。心中不免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李羽舒的威懾力看來隻是一時的。在她走後,辦公間瞬時如同炸開了鍋。錢小多成了議論的話題。錢小多感覺自己仿佛脫光了衣服在眾目睽睽之下人人輕薄。那些家夥的目光個個猥瑣。充滿戲謔。也許在他們的眼裏,錢小多本身就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其實從他們知道錢小多在麵試當天的糗態百出時,也就注定了錢小多現在這樣的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