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向他們問好。”胖哥再度變成之前那個平平凡凡的胖子,大廳的光線恢複明亮。
女人走到門口,忽然轉過身來,隨手一拋,一枚暗紅色果子已經出現在桌子上,她的聲音輕飄飄傳來。
“他的。”
再望向門口,甚至大街上已經沒有女人的身影,來也匆匆,去也無蹤……
胖哥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枚果子,他知道女人說這句話的兩個意思:這是他留下的果子;這是給“他”的果子——看鬱左言順眼。
是的,連我也看他順眼。胖哥自嘲一笑,下定決心,把那枚果子收起來,搖頭晃腦自言自語:“好吧,也許這就是因果。”說完這句話他好像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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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月迷迷糊糊醒來,發現鬱左言正微笑的看著自己,她驚訝道:“哥哥,你怎麼在這裏啊?”
“剛才胖哥有重要的事要和別人談,我就把你抱過來了。”鬱左言替她把頭發理好。
小月哦了一聲,低著頭不說話。
“小月,你好像有心事?”鬱左言雖然對別人不太在意,唯獨小月的異常他一眼都能看出來。
“哥哥”小月失落道,“我夢見了爸爸。”
鬱左言捏了捏小月的臉蛋:“我們在這裏站住腳就可以托人打探消息了,小月你放心吧。”
“不過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哥哥,小月現在沒有很難過哦。”小月努力的笑著。
“嗯!哥哥會一直陪著你,小月真棒!”
“嗯嗯,哥哥也要很棒哦。”
“好”
鬱左言每次和小月的對話,都會使得他心裏充斥暖意,說的那些溫暖的話,似乎不僅僅照亮小月的心田,也散在了自己心底。
在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的理想——保護所有美好的東西。
也許,就像照顧小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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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再回到大廳,胖哥和麵具女都已不見。
不知道那女人喝到“索羅門之夜”了嗎?原來胖哥這裏還有如此富有詩情畫意的東西。鬱左言想到。
他發覺自己現在已經越來越喜歡思考問題,以至於有時候都忘記有人在叫他,比如此刻,進門落座的兩人衝著他喊了兩遍,他才回過神來。
“青酒一壺,配菜來兩份。”其中一人道。
“好,稍等。”
拿著客人需要的東西,鬱左言正準備離開廚房,忽然看到一個小瓶滾到自己腳跟前,他放下配菜和青酒,把小瓶撿起一看,上麵有一小紙條,寫著:
“這小瓶裏有一個果子,如果你已經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麼,那就吃掉它。”落款寫的胖哥。
鬱左言想了想,聽到外麵的催促聲,收起小瓶,端著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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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躺在床上的鬱左言拿出白天那個小瓶,打開一看,果然有一顆暗紅色的小果子,普普通通,像極了平時吃的釀酒用的果子。
想了想,他還是原封不動的把小果子放回小瓶,理想對於他來說,或許仍需要琢磨,最近困擾他的仍然是那個自負的家夥說的最後兩句矛盾的話。
“五行既是入門必知,也是入門最大壁障,心若有五行則永不入五行。”
“五行即是最基本,也是最無用,如果永遠入五行,就永遠不離五行。”
假如五行對於這個術法來說,僅僅是一個了解,那麼就不必一直在這個問題上反複糾結,就把五行當作一個工具,使用完畢就丟棄,那麼這兩句話好像就能說通了。
用獨特方式想清楚問題的鬱左言高高興興睡覺了,也不管那透過窗戶的星光悄悄沁入身體……
另一邊院子一角,胖哥看著收拾著屋子的紅姐,靦腆的胖臉滿滿的是知足,他忽地問了一句:“男人啊,一輩子對女人百依百順多好。”
“呸”紅姐沒回過頭,“應該是女人對男人百依百順吧,難道你是故意反著說的?”
“嘿嘿,哪裏哪裏,我是恨不得對女人百依百順。”胖哥趕緊道。
“就知道耍嘴皮子。”紅姐哼道,“不過我可不希望因為我某些人就有借口連屋子都不收拾。”
“嘿嘿,這個,這個……”胖哥有些尷尬。
“瞧你這呆樣!”紅姐忽然抿嘴而笑。
“紅兒”胖哥輕聲喊她。
“嗯?”好久都沒聽到這麼叫她了。
“嫁給我吧。”
“……嗯”非常小的一聲,隻有胖哥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