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靜靜的癱坐在手術床邊,頭靠在牆上呢喃道:“五味子性溫,味酸、甘。歸肺經、心經、腎經;葉象花性寒,味苦、澀。歸肝經;石楠葉性平,味辛、苦。歸肝經、腎經;海金沙味甘,性寒。歸膀胱經、小腸經……”我不知道背了多久將一本百草中藥錄給背完,這本書是老爸搜集資料整理寫出來的。
“爸,我把整本書都背出來了。”其實在很小的時候老爸寫完這書,老媽就幹脆拿著本書作為我的教科書,教我識字。
慢慢的我看著看著就把整本書給背了下來,老爸聽後高興的三天沒合攏嘴,說我對中藥方麵是個奇才。
“爸這本書是不是太小兒科了,我給你背本難經如何?”說完我沒有聽到老爸的回應,我用手推了他一下:“爸你好歹回我句話,你不回複我,我就繼續背了。”
那一夜我從難經背到傷寒雜病論,再從傷寒雜病論背到神農百草經,就這樣我一直背到天亮。
一夜過後心情開始慢慢平穩了下來,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發瘋,但是整個人都一直呆坐在地上。
第二天清晨科北的父親一早便趕了過來,科北的媽媽也跟在他身後。
科北媽媽手裏拎著一個保溫桶,她盛了一碗粥遞給科北,然後又盛了一碗遞給我:“葶葶,先吃點東西,別餓壞了。”
我沒有伸手去接那碗粥,隻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葶葶,你不吃點東西是不行的,乖。”她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遞到我麵前。
見我不吃她也沒有過多的強求,她用手整理好我淩亂的碎發:“葶葶……”話沒有說出口她已經出了出來,她看到躺在床上的父親。
“要哭出去哭!別再孩子麵前哭!”科北父親生怕她的哭聲勾引起我的情緒,嚴厲責怪道。
老爸生前最好的朋友便是科北父親,兩人情同手足,科北的母親嫁過來時開始跟在我老爸後麵研究中藥美容方麵,或多或少還是有朋友之間的友誼。
“科先生,手術室不能將遺體放的太久。”一個護士小心翼翼的說道,她膽小的看了我幾眼。
我拽住護士阿姨的袖口:“阿姨,就一會兒,讓我再多看我爸爸一會兒。”我死命忍住眼眶裏的淚水,不想再一次的哭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左叔,左嬸。”我抬起頭看到科叔叔客客氣氣的稱呼道爺爺奶奶,後麵跟著姑姑和姑父。
爺爺奶奶一看到父親的遺體整個人開始進入崩潰狀態,我跪在地上看著爺爺奶奶。
爺爺一看到我就來氣杵著一根拐杖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背上,他被氣得顫抖著身體用手指指著我:“不學好跟別人打架!現在把你爸給害死了你滿意了!”
“老頭子你打她做什麼!葶葶有錯嗎?”奶奶護住了我,不停地摸著我被打得部位。
爺爺氣得發抖:“要不是她在學校打架,老師會請家長嗎!”
“爸,哥去世不能針對葶葶啊!葶葶小什麼都不懂,要是錯那都是那個肇事司機的錯!是他酒駕撞人。”姑姑也攔住了爺爺打我的舉動。
我愣了一下拉著姑姑的手想問個究竟:“姑姑什麼肇事司機?”
“一個司機酒駕。”
“在哪裏?有沒有被抓?”我心情有些激動。
姑姑搖搖頭:“司機撞人後逃逸,現在警察已經在搜了。”
我攥緊拳頭眼裏充滿著狠,要是那酒駕司機能被待到我一定要把他告去坐牢槍斃。
在醫院帶了有三天,家裏人開始為老爸準備葬禮,等我離開醫院時被一個護士給叫住了:“這是從你爸爸手裏找到的,他去世的時候手裏一直握著這個,現在交給你。”
我接過護士手裏的隕石,看了一下原本一摔兩半的隕石被老爸修好用銀線纏繞在一起,上麵還有一些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