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這周六怎麼樣？”
“行。”
“那好，具體的事情咱們見麵再聊吧。”
“好。”
收了手機，杜小微又想起一件事情，趕緊撥了杜小菁的手機。
“姐，周六回來一趟，我跟那家說了，把兩個老人的事情定下來。”
“我還要請假，太麻煩，你看著辦吧，我大概回不去。”
“那你不回？”
“不回？”
“不回就算了。”歎口氣，又撥了杜小昂的手機。
“嗯？”
“媽在不在？”
“不知道，我先過去看一下。”
“嗯，手機拿著，我有話跟她說。”
這話不能直接跟杜小昂說，否則，杜小昂會直接掛了電話，跟人家的約定就沒辦法履行了。
杜小微皺著眉，耐著性子，聽著杜小昂開了自家的門，沉重的腳步聲響了一會兒，又是開門的聲音。
“媽，電話。”
“誰的？”
“我小姐姐。”
“哦。”
“媽——我就是跟你說個事。”
“噢，小微，啥事？”
“我今天和那個誰通了個電話，我們的意思就是星期六把你和我那個大爹的事情定下來，具體的條件見麵再說。”
“哦，星期六？”
“嗯，就這個星期六。”
“好！”
“該叫上誰，你自己看吧，我和人家已經說好了，不能說話不算數，成還是不成，那天就給人家個準信，不要再拖了，也沒必要再拖了。還有幾天，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好。”
“那我先掛了，成不成的我一個當丫頭的，也不能替你做主，你的決定最重要。”
“好。”
老太太連說了幾個好，杜小微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張了張嘴，最後隻說了句：“沒事我就掛了。”
“好。”
杜母將手機交還了兒子。目光當中是更多的疏離，與傲慢：“我先睡了，你先回吧。”
杜小昂撩起了眼皮：“我姐說啥了？”
“沒事。”
杜小昂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媽，什麼也沒說，走了出去。
當我真的聽不見嗎？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誰同意的，誰負責！
從此以後，老媽的事跟我就沒關係了。
杜小昂聳了聳鼻子，漠然的回屋了。他忘個事實，他從來就沒有對自己的老人負責過！隻有無盡的索取。
幾百公裏以外，杜小菁摔了手中的帳本，在屋子裏煩躁地轉了幾圈，又從包裏翻出零錢，打麻將去了。
杜小微站在自家陽台上，看著對麵閃爍的燈光。心裏稍稍輕鬆了些。她此刻，就象是買了一支新股票，既滿懷期待，又緊張不安，不知道自己這回押準了沒有。不知道這股票接下來是漲還是跌？
唯一能明白的一點是，一如既往，那個最壞的結果必然是她獨自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