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從一出生開始,就隻能坐在屋子裏。
出都不出去,更何況,玩。
他從來,沒有童年。
沒有玩伴。
沒有死黨。
每一次出行,他都前呼後擁,看似很威風,很輝煌,讓眾人羨慕,可內心的苦,隻有他知道。
若有可能,他寧願,用這土豪身,換來一個簡單的身體。
“說真的,小時候,每一次,看著其他的小孩子,圍成團,跑來跑去,爽朗天真的笑著,我站在遠處,望著他們,很是羨慕……”
錢壕的眼睛中,一滴眼淚,晶瑩而剔透,滑落而下。
在陽光下,它泛著七彩光澤,璀璨而奪目。
“啪!”
它落地了,蕩起一股很清脆的聲音。
“我真的很羨慕啊!”錢壕似成了一個機器人,在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恍惚間,他縮小了,化成了一個半大的男孩,瘦弱無骨。
他站在窗子前,望著遙遠處嬉戲的孩童,雙目中滿是渴求。
“少爺。”就在這時,一個女傭人走過來,要拉下窗簾。
“讓我再看一會吧!”男孩拉著傭人的手,哀求著,他真的想看一眼外麵的世界。
“就一會,行嗎?”他乞求著。
女傭人搖了搖頭。
“就一小會。”
可最終,女傭人還是‘絕情’的,拉上了窗簾,遮住了窗子,也擋住了外麵。
錢壕,也怕光,不能長久的呆在光下。
窗簾拉上,屋子裏,黑暗下來,即使有柔和的燈光,在照耀著,也黑了,如同小孩那暗淡的心,那暗淡的眸子。
他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不是凍得,是心冷了。
雨靈沉默了,她雖沒有體驗過這些,單憑想象,也能知道錢壕心中的苦與痛。那美眸中,流露出一絲同情。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充滿了母性。
“我知道你很不幸,受了太多苦,可也不能,把你的苦,加到別人身上啊!”雨靈頓了頓,道。
錢壕要**林璐,始終,是她心中的一個坎。
她可以同情錢壕的遭遇,但絕不認同,他的所作所為。
自己有了痛苦,就做壞事發泄,給被人強加痛苦,這算什麼?
“每次,望著其他健康的小孩,我的心中越發羨慕。可羨慕過後,心中無比的失落,會產生一次次的怨念。”
“怨恨父母,怨恨自己,更怨恨,那些健康的小孩。”
“為什麼,他們就可以玩,而我卻不能?”
“為什麼?”
錢壕緩緩道來,說出了一個小孩的真實心聲。
在一次次的受到打擊之後,他的心,開始不斷的扭曲。
“長大了,思想成熟了,*開始萌發,我也想找個女朋友,可是我的身體……”
對於一個小孩來說,不能出去玩,是最大的痛;可對於一個人來說,不能人道,成為太監,才是最大的痛。
“而且,偏偏,因為我的身份,身旁都是美女,都漂亮的要死,可我卻隻能幹看著,無能為力……”
“我的心裏,更加扭曲了。”
錢壕苦澀的笑了。
“可你……”雨靈好像說什麼,可卻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