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裏斯輕輕笑了笑，朝著劉非凡走過去。
”兄弟，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了？“
”嗯？“
劉非凡一回頭，看著有些憂鬱的臉，此刻的雞窩也沒了先前的驕傲，但是反而給劉非凡一種別樣的氣質。
”兄弟，你怎麼了？“
”唉，可能這話很傷人，不過，在我看來，兄弟你可能就是一個普通人。“
”雖然裏麵有很多東西我根本想不通。“
劉非凡愣了一下，旋即歎一口氣。
”可能吧，“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就像剛才，我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真的一點都沒有？“
”真的，硬要說，就是感覺有點吵，然後腦袋有些沉，對於教授說的那些東西，什麼清明，什麼衝破出來了，可真的沒有那種感覺。“
”這種咒語很神秘，好像與那些東西有光，或者說跟隨他們一起出現在人們麵前，很神秘，說不清楚是原本躲藏在一個角落裏麵，忽然獻世了，還是說原本就不算這個世界的東西。“
莫裏斯自顧自的說，眼神很平和的看著前麵，像是跟劉非凡解釋，也好像不是。
”它的作用是直接體現在‘腦淵’之上的，像是一個打火機，點燃引線一樣，裏麵的原本沉睡的能力，像是爆炸一樣的醒來。大腦活性瞬間提升，記憶或者語言或者什麼其他的也會受到影響而變的對某些事情敏感起來——因為腦淵和這些部位是有公共重合的部分的緣故。”
莫裏斯的解釋很到位，甚至論係統全麵和言簡意賅程度上來說，比古德教授都強出不是一點半點。
”然而它隻對擁有這些的人起作用，而對於沒有這個部位的人，它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就好像沉了的船一樣，根本不會有絲毫能夠扶上來的可能。”
劉非凡也沒問他怎麼知道得如此詳細，對於這個出入學校係統像鄰居串門的人來說，這些毋庸置疑。
他什麼也沒說，就是靜靜的坐下來。
莫裏斯將眼光放到他的身上。
空氣裏突然安靜了，隻有備用電源下麵的燈光，柔和的照射著。
很祥和，很安詳。
像是門口聊天的老頭，盡管他有些猥瑣，還不著調的談論小區的裏的老太太，開一些葷段子玩笑。
但是這並不影響劉非凡想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有種強烈的思念情緒出來了。
“你打算怎麼辦？”
沉默被打破，莫裏斯率先開口。
“如果測試過不了會怎麼樣？”
他反問。
“嗯，被開除，也許吧，誰知道。”莫裏斯不確定的回答。
“哦，”
劉非凡應到，
“哈哈，也許這就是一個玩笑罷了，”
“回去也無所謂的吧，我還可以繼續上我的學——現在估計也才剛剛開學而已。”
“高三過去，努力學習，考一個不算太差的學校，或者運氣好的話，能上一個一本類的學校，然後上大學，找一個不錯的姑娘談一場不太浪漫的戀愛，找工作，娶妻生子，為了他們努力工作也不錯，興許還能見我的父母一麵，一家團圓，從以前他們帶給我的生活費來看，生活應該還蠻好的。”
非凡自顧自得說，而莫裏斯隻是看著他，好像是在聽一場演講。
“但是，”而這個時候，他開口說道，
”但是，這樣，你真的快樂麼？“莫裏斯這樣說，
”快樂？也不會太差吧。“
”真的是這樣麼，那那個姑娘怎麼辦，你跟我說過的，陳曦，你把她當作什麼，你的夢麼？“
”就算是夢，那你要用什麼方式從裏麵醒過來。萬一以後碰麵了你又該怎麼辦——這樣對你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
莫裏斯看著劉非凡說，而他每說一句，劉非凡的腦袋都往下沉一分。
”可是，“
”就算我在這裏，也許我也做不了，況且我好像也沒有辦法留下了。“他抬起頭來，笑了笑，笑容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