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難得的連續幾天,天氣都異常的好,如果不是地上扔堆積著的積雪,或許幾乎會讓人認為“春天來了吧。”。泠紹從朝陽才泛起紅暈,便坐在窗邊的那個舒服的躺椅上,不停地輕輕搖晃,幾天來,這殿裏安靜的似乎之前的那種種鬧劇隻是一場讓人生厭的夢而已了,到更像是回到了從前的日子,靜靜地,一個人坐著,一個人對著窗外的光線發呆,甚至有充足的時間來補夠“前世”失眠的夜晚。隻是,泠紹現在很能肯定之前的一切不但切實的發生過,甚至還有可能就此改變在這裏的一切,當遊戲應經開始時,起碼作為一個參與者,是不會再有機會退場了---現在就放手,那便不是泠紹了!

似乎,對手也該處場了呢。

泠紹眯起眼,窗外正當頭的日光開始在視線裏模糊成一個小小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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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淩梓逍時隔十年之後再次踏進這個宮殿時,這裏卻在印象中完全模糊了。既不是很久之前的那樣輝煌,也不似那日的淒慘,隻是彌漫著一種香甜的淡淡的氣息,像路邊的野花散出的芬芳,並不濃鬱,甚至根本不易察覺。是什麼呢?淩梓逍沉下眼神,眉頭緊鎖,卻突然想起了在很久之前爹爹死後將自己寄托在的那戶小人家,也是同樣的平靜甜甜的氣息,像屋後最柔忽然的那縷光線,窺進小小的院門,灑下滿地清爽。記得當時的沈娘告訴過自己,那是什麼....呢?......

“小逍...總有一天也會找尋到...”

......什麼呢?

淩梓逍收住思緒後,製止下正要出聲的公公,探步像內走了幾步,輕輕撩起簾帳,透過垂下的淡色流蘇縫隙中,輕輕晃動著的躺椅上,一位少年正睡的香甜,微長的睫毛似乎還在輕輕抖動著,嫩白的臉頰上斜著幾縷黑色的發絲,軟軟的垂在少年的胸前,屋後正暖暖的光線透過窗上的鏤花輕輕落下,一張小臉上印著斑駁的蘭花點子。淩梓逍不禁微微抬起嘴角---這一行的驚喜,果然很多。

當淩梓逍在回想過來這邊是當年那個髒兮兮的嬰兒時,真能在少年的麵龐上找到當時那女人的驚豔,如同他母妃一樣太過傑出的容貌,不知對一個還未及冠的“前朝皇子”來說是怎樣定義的。

泠紹睜開眼時,待意識漸漸回神才終於發現房內多出一人的事實,泠紹微怒,內心輕聲斥罵著自己最近越來越疏於防範了,而這對於一個曾經但當過殺手一職的人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也是致命的錯誤---無論何時何地。

接著泠紹迅速的扯出午睡才醒來正神遊的思緒,謹慎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來,二十五歲左右的年齡,極為俊美的容貌,修長的身材更是搶眼,一身明黃色錦袍,外著一層薄色紗衣,腰間係著一根素色帶子,長發在腦束起,一根竹簪隨意的將柔順的散發固定著,一雙丹鳳眼中閃著頗為冷峻的神色,不怒而威的氣勢自是無人可及。泠紹望著男人的衣著,眉仍是不經意的微微皺了下---雖然這樣的行裝很符合男人那種傲然冷峻的氣息,可對於男人的身份來說,似乎有點太過“單薄”呢。

淩梓逍看著眼前滿身戒備的小人,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頃刻間給那原本冷峻的氣息添了一分誘惑感。當然,望著眼前邪笑著的淩梓逍的泠紹並不知道,這一絲笑容不是一個冷漠王者威懾他人的手段,隻是單純的“感興趣”的表現而已。

泠紹見男人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隻得無奈的起身,隨手拿過一旁的發帶,將頭發輕輕的攏至右側束起,不經意間看見自己長的過分的頭發的泠紹微微歎息,不是自己不想為圖方便理短,而是祁嬤嬤那態度大有自己動了這頭秀發(祁嬤嬤的形容)就去撞死在自己麵前的架勢,才讓泠紹斷了這剪發的念頭。

泠紹微愣,突然覺得自己今天這樣走神的次數實在是多的過分了,隻得再次無奈的將思緒移向眼前的這位不速之客身上,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泠紹也顧的的“敵不動我不動”的“作戰原則”了,否則自己今天是甭想吃晚飯了,看著眼前男人這架勢,泠紹絕對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就這樣與他“對望”下去,男人也是絲毫不會介意多站上它幾個時辰的,於是泠紹緩緩起身,認命的告訴自己,果然,該來的好還是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