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沈崇鐵杆弟的梁仔隻能是失了智,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那哭得叫個淒慘,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八哥和標哥正在安慰它,倉鼠王和哈莉則在旁邊看笑話。
沈崇走上前去輕咳兩聲,問道:“八哥、鼠爺、哈莉,你們都買了我?”
“沒,我們都買的梅阿瑟。”
“那你們還這麼淡定的站著幹嘛?哭啊!和吃裏扒外的梁仔一起哭啊!”
眾人:“擦……”
這貨裝逼上癮了。
看著眾人吃了蒼蠅般難受的表情,沈崇覺得很爽。
他想起些前世的事情。
這感覺何其相似。
當一個人下定決心要去做一件,在他的朋友看來他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時。
這個人總會受到這樣那樣的勸告,讓他不要不切實際。
沈崇將其視為善良的惡意。
高一到高二,他讀書成績不算差,但也絕非學霸,平時總在重本線上上下下。
因為他懶,更沒什麼拚搏的鬥誌,畢竟哪怕不聽課,不交作業,上課打瞌睡,他一樣也能很輕鬆的考個本科。
真的,他沒聽過課。
直到高三的某一,他突然狠狠一拍桌子,對同桌,我要考重本。
那同學永遠不會忘記沈崇當時臉上的堅定與認真,而沈崇也永遠不會忘記那同桌張大嘴吧,震驚到瞳孔收縮的樣子。
但沈崇最終做到了。
他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學完所有高中課程,並且還學得不錯,以高出重本線近六十分的成績考入全國前十的大學。
隨後他便進入了莫名的人生快車道,學什麼都很快,每次也都會體驗到什麼叫善良的惡意。
“我要學攝影,我要去下個月的漫展。”
“別浪費時間了,這麼點時間能學得出來個什麼?”
“臥槽沈哥你……拍得真好啊!”
“瑪德真煩,我要自己做D!”
“別鬧,就下載別人做的不好嗎?”
“臥槽沈哥你……麻煩給我發個整合包!”
“我去科研院上班了,他們讓我兩個月內做一個水環境數據模型,我得從頭學。”
“求求你別再秀了,上班不適合你。”
“我搞定了。”
“臥槽沈哥你……”
“我被送去工地了,他們要我一邊考二建,一邊管工地,設計、預算、資料、簽證、施工管理、財務、結算,全是我。”
“臥槽這是三個人的活啊,讓你一個人搞也太坑爹了吧?”
“我搞定了,但我辭職了,上班的確不適合我。”
“沈哥你……變態吧?”
有時候,別人的質疑往往有很好的動機,源於發自內心的關懷。
畢竟如果不是朋友或者家人,誰管你死活。
大家都是為了你好,希望你別浪費時間與精力,做點在他們眼裏的你能做與適合的事。
他們將他們自己的世界觀,用關懷的心思套用到你的身上,並提出在他們看來行之有效的建議。
但沈崇卻清楚的知道,很多擁有著無限潛能的人,庸碌一生往往就是因為身邊充斥著這些看似善意,實則是無形刮刀的軟刀子。
善意的軟刀一點點消磨才的鬥誌,磨滅才的自信與妄想,削平才的棱角,讓才失去了狂妄的本能。
才華橫溢的人變得日漸平庸,並最終按照他人的善意成為無數凡夫俗子中的一員。
沈崇深知這善意的可怕。
所以上輩子他選擇了成為一個封閉內心,沉醉於自我世界的優秀技術宅。
這輩子重生過來之後,他更加瘋狂的釋放著自己的才華,在每一個方麵證明著自己,甚至根本不顧忌別人的麵子。
所以,他今是西南分部的沈崇,公認的才。
現在他要告訴別人,無論是智慧還是悟性,又或者是戰鬥的技巧,我都是才。
阻礙別人將他視為戰鬥型強者才的,隻有那個雙黃蛋的評定。
但他並不著急,人生還很漫長,他絕不相信自己的賦隻是區區和阿虛組長握一次手,就能被下了定論。
我,生來就要打破所有人的常識,無論是前世,又或是今生,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