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說了!”雲妙在天虹的懷裏不停的掙紮著,“寬兒”這個名字刺在她骨肉中太深刻,隻要是想起來,就會渾身疼痛的不能自已!
“你不是他!你不是!”雲妙驚恐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抬頭,卻看到天虹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其實,是昨夜雲雨時,天虹在看到雲妙回憶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名叫“寬兒”的人的長相,所以此刻才能夠利用幻術變化的出來!
這也是天虹心理戰的第二招!
“我就是他!”天虹低低的吼了一句,看著雲妙的眼神冷了幾分,又接著講道,“因為這麼多年每次看到可憐人家,我都必要向師父討上一番,求著師父給她們圈個娃娃去,卻每次都被師父嚴厲地訓斥。”
“‘那若是給無緣者硬牽了娃娃呢?’我不死心好奇地問。”
“‘那就是造孽,無緣,圈去也是及早夭折。你若是逆天命而為之,會遭報應的。’師父搖搖頭,歎口氣不肯跟我多說。我也就便罷。”
“平淡無波的生活直到十六歲那年,遇到了一個女子把這汪清水攪起漣漪。那女子挺著孕肚暈倒在觀門前,師父和我把她安置在觀中。那時她還未醒,我閑得發慌,索性就看著她。”
“她約摸比我小上一歲,長相清秀俊美。明眸皓齒唇紅齒白,一身素衣也是絲綢料子。應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但是卻不是婚嫁的婦人裝扮。應是與情郎私通,這才有了身孕。這種原始的深閨羞事,我自幼見慣。”
“‘唔——’那女子秀眉緊蹙,臉色愈發蒼白,掙紮痛擰著起身。”
“暈乎間看到我的道袍,連忙起身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讓我內心一陣悸動。眼淚如珠般顆顆掉落,美人垂淚,一時間我手足無措地退後一步,轉身跑去請師父。”
“‘你是何意?’‘我.....我想把這孽子送走。’‘瞞著家中去掉你的孩子,而後嫁與他人?’女子早已不是處子之身,隻怕嫁去夫家被識破,最後落得被兩家拋棄的下場。”
“‘道長,不如你收留我吧。我回去也是難過,還不如在你這觀裏做個丫鬟來得好些,能活著吃口飯我就滿足了。’”
“師父並未答應,隻是把她的孽子請走了。由我照應她。這觀裏除了隱晦而來的客,就隻有我們三人,日子過得飛快而溫馨。”
“後來我知道她叫清歡,是大戶人家的庶出小姐。親娘是不得勢的小妾,家裏要把她許給一個公子哥。她和相好預謀著私奔,卻不想有了身孕。”
“相好早已不知所蹤,恐極之下就拿著攢下的銀兩跑來道觀求助。我問她以後怎麼辦,要不要回去。她總是沉默,或者避開話題。”
“識相的我也就不問了,兩人每日做做雜活,相守著嬉鬧生活。她做的一手好飯和女紅。我和師父的生活也舒適了很多。師父隻是看著我們,欲言又止的眼神裏複雜得讓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