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也有道理。
從奶奶房間出來,我直接去找劉智宇,按照師傅所說,找到那一魂一魄,他就該離開了,不應該在這裏逗留。
“既然你說你師傅的一魂一魄在我家,那麼你找到了嗎?”我問他。
他搖搖頭,仿佛有些失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找到,能感覺到就在你家,但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你所有地方都找了嗎?”
“應該都找了。”他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也不知道為何,這兩天我的腦子格外清醒,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他是進不去的,我家的祠堂,
印象中我進祠堂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小時候去過一次,覺得害怕奶奶便沒讓我去,如今想起來怎麼的也有好幾年了。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在路上的時候,我想著這應該不可能吧,詞堂那麼莊嚴的地方,一個鬼魂怎麼可能藏身在其中?
越是靠近祠堂,我就開始緊張起來,手捏著衣角,身體有些發抖。
“你怎麼了?”劉智宇 察覺到了我的異常。
我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推開祠堂的門,冰冷的風撲麵而來,我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進入祠堂入目的是祖先的牌位,從前不知是也覺得可怕,可現在看到卻感觸良多,這麼多年以來,如果沒有祖先的庇護,我又怎麼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你可以在這裏找一下,但是不要動任何東西。”
“謝謝你。”
我沒有去看他在做什麼,我轉身坐在門口,看著院裏的一草一木,突然間看到遠處有一個熟悉的人,正向我走來。
冥邪……
他不是受傷了嗎?不是回冥邪了嗎?
難道說是我的錯覺?
我趕緊揉了揉眼睛,手卻突然被人抓住,我看著他的臉,有些蒼白,我知道他變成這樣是因為什麼,可我並不心疼畢,竟事情由他而起,就應該由他而滅。
任由他將我拉出家門口,我甩開他的手,他皺著眉頭,執意的拉著我。
突然他從懷中拿出一顆草遞給我,“把這個東西弄碎了,給你奶奶喂下去,三天之後,她就會恢複如初。”
聽到這個消息,我是高興的,可看著手中的這株草,我的臉緊繃起來,我現在還能相信他嗎?如果他又騙我,那該怎麼辦?
“你沒有騙我?”我試探性的問道。
“你有什麼資格讓本君騙你。” 他掩著麵咳嗽了幾聲。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慘的模樣,當即轉過臉去,“你走吧,我以後都不想再見你。”
這是我最後的容忍限度。
他傷害我的親人,我又怎麼可能還跟他談笑風生?
誰知冥邪狠狠的抓住我的胳膊,強行讓我與他對視著,突然他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在冥界的生死簿上,你已經是我的人,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嗎?”
我的頭“嗡”的一聲,感覺快要炸開了。
他的意思是,無論生死我都與他綁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