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沒有立即回答，思考權衡了許久，老漢克也沒有打擾，隻是幽幽抽著煙，等待李昂自己的決定。
“那麼說，我有什麼需要，都能通過您獲得？”
“當然，任何需要，以最優惠的價格和途徑。”
“如果我需要一張麵具呢？”
“你需要的是一條千麵神項鏈。”
“多少錢？”
“市場價15000，如果你是我的代理對象，9300，如果你以後狩獵沒有今天這樣的收獲，我很可能會賠錢。”
李昂詫異於驚人的價格差距，又一次陷入了思考，最終點頭：“那好吧，老漢克的萬事屋將是我的代理商。”
“很好！”老漢克咧嘴一笑，又往酒杯中倒入了酒水，兩人舉杯喝下。
離開老漢克的萬事屋，李昂的脖子上多了一條奇特項鏈，項鏈中央是一枚雕刻工藝複雜的黑色水晶珠，當李昂輕輕往裏注入魔力時，水晶珠微微發光，像霧一樣的光覆蓋在了李昂的臉上，毫無知覺，可行走在街市道路上，在那些水晶或光滑金屬的倒影中，李昂卻發現，自己真的變了一個模樣，略帶陰鷙，膚色微黑。
也許，這樣就能暫時規避那些跟蹤自己的人了吧。
李昂就這樣換了個容貌走在大街上，在各種各樣的店鋪中查問了一番，確如老漢克所說，一件千麵神的變臉裝備確實需要15000以上的價格，而對於代理這樣關係，各家商店同樣非常慎重，並不會隨意接受某位下層學員的代理關係，因為投資在過於弱小的學員甚至是學徒身上，這樣的投資可以說很難得到回報，還會賠錢。
老漢克選擇自己似乎是一件非常很奇怪的事，因為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老漢克都會處於賠錢狀態。
還沒想通老漢克這樣做的理由，一道身影卻吸引了李昂的注意力。
那是博努奇位麵的貓女麗緹。
李昂看著貓女和她的兩名同伴從自己身邊走過，很顯然，千麵神麵具很有效，就連貓女都沒認出自己。
李昂停止魔力注入，恢複成原本模樣，匆匆趕上了貓女，後者看到李昂，興奮得跳了起來。
“啊！！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好幾次了！”貓女給了李昂一個熊抱，柔軟的身體讓李昂麵紅耳赤，非常尷尬。
“你自己出去打獵了？”貓女在李昂的身體上嗅來嗅去，鼻翼皺起：“你去打老鼠了？一身的老鼠味道，還有血的味道，你受傷了！”
貓女非常緊張的四處翻看著李昂身上的傷勢，這樣的舉動讓李昂有些感動，但這感動很快被人打斷了，不遠處的諾麗十分不耐煩的對貓女喊道：“別浪費時間！”
很顯然，生命術士諾麗並不喜歡李昂，和李昂對時眼中充滿不屑與輕視，不忘補充道：“特別是浪費在一些沒前景的人身上。”
貓少女尷尬回應諾麗召喚，回頭拉著李昂的手，抱歉道：“諾麗阿姨的一個老朋友去世了，因為救一名新人，她的心情很差，你別在意......。”
李昂無奈苦笑，聳了聳肩，貓少女叉著腰責備道：“不過話說回來，你的魔力等級還沒上去，氣息依然很弱，諾麗阿姨說你的潛力並不很好，得非常努力才行，要不，鑒定期來了，過不了很麻煩的。”
鑒定期？
全新的名詞讓李昂心中一驚，原來在這自由散漫到過分的枯竭學院中，還有考核鑒定這一說？
麗緹一看李昂滿臉茫然，隻得著急開始解釋。
比起大多數僅有數百法師的法師塔和法師學院，加入條件寬鬆的枯竭古堡幾乎擁有次元宇宙中最為龐大的學徒和學員數量，多得嚇人，幾近萬人，幾乎是一個城鎮人口的數量。
人多加上自由發展的教學方式雖然造就了大量驚豔卓絕的強者，但同樣淘汰了數量龐大的學徒或者學員，一年一次考核，如果發展程度低於等級評定標準，那似乎很容易加入的古堡學院，也會極其容易的把落後分子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