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付文博和王帆的心裏麵都已經各有各的打算了,但是兩個人的命運,畢竟是連在一起的,再加上付文博想辦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辦妥,王帆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責任的。
付文博這樣說的話,說不定也會讓王帆的心裏有些內疚,到時候王帆可能會想起他自己對付文博所做的承諾。
“其實我根本就不在意你到底給不給我說這個方案,我在意的是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你的心裏麵,我在你的心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你也知道我是完全相信你的技術的,隻要你能夠有十足的把握,那麼我一定會幫你把這個申請給拿下來的。”
嗬!真是日了狗了!要是付文博沒有這麼說的話,王帆可能也不會這樣對付文博說吧!人人都會把話說的好聽,可是到底又有誰願意去說到做到?還不是半路而廢。
“當然!既然現在王院長也已經知道了,我的這個方案,那麼你覺得意下如何呢?”
現在王帆都已經這樣說了,那麼付文博何不把握住這個機會呢,萬一王帆真的能夠把這個申請拿下來的話,那付文博也可以下去做好充足的準備了。
“我的想法和其他醫生的想法是一樣的,首先第一個,兩個手術一起做,這樣實在是很危險,而且也不可能是咱們胸外的全程參與。肺部囊腫的問題,你倒是可以解決,可是淋巴癌細包的問題還是得由神經科的醫生來。再有就是像你說的,顧蘇城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承受不了兩個手術一起做的風險,就算是化療他也不一定能夠等得了,所以你的這個方案有利也有弊。”
這句話付文博還是聽得進去的,他的這個方案確實是有利也有弊。
“這是因為這個手術的危險性太高,所以我才遲遲不敢給院上的領導開口就先答應讓他們去商討一下再說。而且我對於這個手術雖然是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可是他們能夠相信僅僅靠我有把握和信心就能夠把這個手術做成功,然後同意嗎?我覺得是不可能的,畢竟這種情況在國內好像還沒有發生過吧?”
“那付醫生的意思是這種情況在國外發生過嗎?”
王帆思路果然是不一樣,既然付文博都已經這樣說了,那麼就說明在國外確實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過。
“是的!在我剛剛進入美國加州醫學院一年之後,就發生了類似的情況,而且當時這個方案也是遭到了所有醫生和領導的質疑拒絕,這次的手術有很多旁觀者,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個。我清楚地看到了手術的全過程,包括他們用的是哪些儀器我到現在也還耳目一新,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提出這麼危險的方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可以完全把這個情況向上級領導說明,萬一他們會同意呢?”
王帆這招真是來的措不及防,難道他已經忘了他剛剛說的話了嗎?他剛才自己說要去幫付文博申請的,怎麼反倒現在還讓付文博自己去給上麵的領導說呢。
“黃院長,這裏畢竟是中國,中國人的思想和西方的還是有不同的。如果我能夠有十足的信心,讓他們同意的話,那麼我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裏給你說這麼多了,你也知道咱們中國人就是喜歡瞻前顧後,害怕這個又害怕那個結果到後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成。”
其實付文博說這話也算是在批判他自己吧!自從來到了我和醫院以後他做事情已經完全不像在美國那麼果斷了,或許是因為受到了周邊人的影響。
“付醫生啊,雖然中西方的差異確實是很大,可是你也可以試著跟他們去溝通啊。如果你連溝通都不願意去嚐試的話,那麼你這個方案注定是拿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