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王所長沒有搜捕令並且沒有在我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將我當事人帶進了警察局,對於王所長這一行為,我們同樣保留上訴權”
“其次,王所長在沒有任何相關文件的情況下,帶著槍支,並且用槍支指著我的當事人,這是不是暴力執法,我也保留製空權。”
盧立峰一條一條的開始數落,雖然尤洋也看出來了但是尤洋要做這些事情還要經過律師,但眼前的盧立峰不一樣,他是 一個律師,他很清楚,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王大海額頭上的汗液出來了,他真的是怕了,盧立峰說的這些,他何嚐不知道?而且他也清楚,盧立峰這個人,不是他一個小所長能得罪的起的。
“路先生,我們……”王大海有些慌張,顯然是想要為自己辯解。
“王所長,最後我還想問一聲,我的當事人到底是犯的什麼事?”盧立峰並沒有打算放過王大海。
“他是……”王大海想要將楊簡做的事情都說出來。
但是當他要數落楊簡犯的事情的時候,他很詫異的想起,其實楊簡就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楊簡頂多是一個無證行醫,其他的事情都構不成犯罪。
但一個無證行醫,就將人定性為犯罪的話,那也說不過去。
“王所長,請不要忘記,我當時人是一個中醫,不是一個西醫。”盧立峰突然說道。
但王大海似乎一時之間還不明白他說的這二話是什麼意思,王大海隻是知道,楊簡是一個醫生,而且有人讓他這個醫生出事就行了。
“也許王所長不清楚中醫和西醫的區別,那我和你這麼說吧。”
“西醫是要考取資格證的,不過中醫可以算的上是我們華夏以來傳承的一部分,雖然說現在的中醫有些沒落,但並不代表著,中醫就不存在。”
“而從以前開始,中醫本就是有門派區別,也就是說,不是每個人想學誰的就能學誰的,當然也不是沒有傳授中醫的。”
“但有些人,尤其是那些醫術厲害老前輩,其傳承更是神秘,有的時候,他的門派就是一個人。”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像是想告訴王所長一件事,在如此之多的背景下,一個中醫該如何去定義?難道就是因為一個醫生資格證嗎?”
“當然在公開教學中,就像是中醫學院,難道固然能說明問題,但那些隱秘的傳承,在法律上一樣的認可。”
盧立峰的一番說辭讓王大海傻眼了,也讓楊簡有些傻眼。
這是真的假的?
要是師父的話,要去考那什麼醫生資格,想必他老人家也不會去吧。
所以楊簡也認為盧立峰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王大海在糾結,應該是放人,還是不放人?似乎這個時候要是放人的話,更明智一些。
不過就在王大海發愣的時候,歐陽纖終於風風火火的衝進了警局。
“王所長,人呢?”歐陽纖衝進來就直接來到了審訊室,似乎在她的眼裏,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警局,而是自己家的廚房門呢。
其實作為市刑警隊的一員,歐陽纖這點權利還是有的,隻是那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並不代表在任何時候。
“歐陽隊長,這人……”王大海現在巴不得將楊簡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
“廢話,現在這個案子已經不歸管了,這人我要帶走。”歐陽纖黑著臉說道。
“歐陽警官,不要這麼著急嘛,這人該誰帶走,我看還不一定呢。”
突然盧立峰對歐陽纖說道。
“盧立峰?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歐陽纖剛剛是怕楊簡在這裏會出什麼事情。
其實她是擔心,楊簡這個愣頭,一氣之下,對警察作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那樣的話情況就不好辦了。
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趕在在她前麵的還有人,而且是一個熟人。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丁雪峰的意思?”歐陽纖黑著臉問道。
“那就看歐陽警官怎麼想了。”盧立峰明顯的是一個狡詐之輩,不會那麼老實。
楊簡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從被抓大這裏,在到有律師的出現,在到歐陽纖的出現,他都沒有說話,不過在聽見這個丁雪峰的時候,他真的有些吃驚,這到底是誰?他好像沒有聽過這個人啊。
“哼,不管是你們誰的意思,今天這人可不能交給你們。”歐陽纖固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