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歐文斯先生的私生女。”拉文對這一切也是了如指掌的:“當然我本人對是不是私生這件事是毫無偏見的,可是據我所知,真正的莉茲小姐,應該已經在二十多年前因為一場嚴重的疾病不幸亡故了。”
“是嗎?可是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她的身份毫無疑問。”威利是無條件信任莉茲的,更不用說私家偵探已經在數月前給他做出了那麼詳細的調查。
痛失所愛
這座被命名為“卡杜堡”的莊園位於奧斯陸郊區,有二百多年曆史了,莊園數次易主,每次的主人都非富即貴,莉茲家族自祖父起就居住於此,據傳,最初的主人是一名勳爵,當年不明原因地悲慘死在莊園裏,其冤魂至今不散,在某些特殊的日子裏會在莊園各個不同地方出現,令人恐懼。傳聞更說,每次易主,都會有人死於非命,慘不忍睹。威利對此嗤之以鼻,他精通各種商業營銷之道,理所當然地把這視作了一場跨度長達數百年的反複營銷。
莉茲的看法和威利一樣,絕不相信真的有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發生。她向管家拉文問過那些事,並試著好好了解這個父親和祖輩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雖然拉文起先並不太願意講起,但後來因為她的毫不避諱,他才慢慢向她一一說明。莉茲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拉文為什麼對自己禮貌而冷淡,她並不介意,反而好像是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
威利和莉茲幾乎每個月都會來這裏一趟,每次逗留少則三天多則一個星期。兩人極為相愛,在這裏的日子也是過得恬淡舒心。一個晚上,心情大好的威利抱緊了妻子:“不如下個月我們在這裏辦一場宴會,讓朋友們都過來玩玩吧。”莉茲高興極了:“那當然好!不過我想要是把曾經跟你有過一段情的姑娘們都請過來的話,莊園恐怕要裝不下了吧!”兩人嬉鬧著扭作一團。
為了辦一個漂亮的宴會,下個月,莉茲提前來到莊園,開始精心布置。深夜,忽然開始下雨,並且越下越大,莉茲讓忙碌的人們都去休息了,自己也躺到床上,很快就因勞累沉沉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覺得好像有人來到了身邊,並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臉。莉茲一下子驚醒,睜開眼看到的卻是威利。威利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真抱歉我不能早點過來幫你。”“外麵下這麼大的雨……”莉茲感動地抱住了丈夫,兩人擁抱著漸漸睡著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雨好像停了,但天色依然漆黑。 “滴答,滴答……”威利翻了個身,含糊不清地也不知是說夢話還是什麼:“還在下雨。”他把手抬到了被子外麵,觸到的地方一片冰涼,濕漉漉的。威利驚醒了,他輕輕搖醒了莉茲,悄聲說:“親愛的,好像哪裏在漏水。”兩人同時伸手去開床頭燈,卻沒有光亮。“該死的,漏水,還沒電!不會是哪裏短路了吧?”威利摸索著想從外套裏拿打火機,卻隻摸到手機。利用顯示屏微弱的亮光,他看到被子上的確是一片水漬,像是已經濕透了。他囑咐妻子離開潮濕的床,自己則試著下樓看看到底出什麼事了,同時叫醒管家拉文檢查一下。
五分鍾後,威利和拉文一起找到了問題所在:總電路跳閘了。光亮中,莉茲慘叫著一路奔來撲到了威利懷裏,她的右手上和睡衣上沾滿血跡,渾身發抖。威利大吃一驚,安撫了一會兒之後,莉茲顫聲說:“臥室……我們的臥室……”威利吩咐拉文照顧莉茲,一個人衝上二樓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臥室的景象讓威利驚恐不已:床上的被子上有一大塊紅色仍在暈染,一滴滴血紅的液體正從天花板上持續地落下……威利覺得身上有些異樣,他解開了停電時下樓前套在身上的睡袍,睡衣的胸前也被染上了一大塊紅色。威利下意識地覺得那是血……他整個人都蒙了,反應過來之後他立刻下樓,卻發現妻子莉茲和管家拉文已經不在客廳了。
威利大聲呼叫著莉茲,沒有人回答……
秘密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