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零將目光移到擋在默然麵前的耿雨彎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我不能怎樣？”
耿雨彎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哦了，畢竟自己什麼都不清楚，說錯了怎麼辦。隻好惡狠狠的瞪著楚零。
楚零緩緩放下舉著槍的手，“好啊，我不對默然怎麼樣。”
不對默然怎麼樣？耿雨彎快速思考，這麼容易放過？
“不過有條件。”
就說嘛，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你跟我走。”勾起嘴角。
誒？
耿雨彎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可以救別人的價值。一瞬間愣住。
默然將手顫顫巍巍搭在耿雨彎肩上的時候，耿雨彎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轉頭看著臉色蒼白都快站不穩的默然，他似乎有話說，可是他還不及開口，耿雨彎就聽見“噗”地一聲。
楚零勾勾手指，消音槍蹦出的子彈已經打中默然搭在耿雨彎肩上的手。他手裏的槍應聲而落。
“默然哥哥！”耿雨彎忙忙扶住他不讓他倒下去，誰知又是一聲微小的“噗”的聲音，默然小腿立馬濺起鮮血。
默然吃痛，朝地下跪去。耿雨彎怎麼也扶不起他，隻好蹲下就著扶穩他。
默然一手捂住腹部的傷，一手搭在耿雨彎肩上。耿雨彎抬頭狠狠盯著楚零，似乎要盯出火來，“楚零，你瘋了！”
楚零卻是淡笑，槍口對著女孩，看著耿雨彎水汪汪的大眼睛，“考慮好了嗎？”槍口偏一些對著默然。
楚零，你瘋了！你絕對是個瘋子！
看著耿雨彎越發憤恨的眼神，楚零卻無動於衷，緩緩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耿雨彎眼睛睜得更大，眼神裏的怒氣仿佛要將楚零燃燒殆盡。
嗬。楚零笑，將槍頂在幾近昏迷的默然額頭。默然抬眼看看他，捂住腹部的手卻是使盡最後的力氣勾起拳砸向楚零。楚零眼疾左手快放開耿雨彎轉而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拿槍的手隨著槍托狠狠砸向對方頭部。
默然頓時被砸得向旁倒去，耿雨彎扶不住他便是一聲悶響倒在地上。額頭立馬流下血路。
耿雨彎終於忍不住，又氣由恨，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默然哥哥！”跪下地上就要朝默然爬去，卻被楚零一把扯住頭發，她吃痛反手雙手抓住楚零扯住她頭發的手哭喊掙紮，“楚零！放開我！你放開我！”
耿雨彎胡打亂踢，楚零收起手裏的槍低哼一聲另一手摟住她將她緊緊困在懷裏。目的是不讓她亂動，可是耿雨彎哪肯？那掙紮的勁越發的大，嘴裏哭著吼，“放開我！放開我！”
默然橫躺在地上，手上，腹部，腿上，額頭都是血，失血過多的他幾乎已經沒有力氣抬手，雙手曲在身前，沾了血的細碎發尖擋住了一邊眼睛，虛弱的盯著那人懷裏的女孩，竟紅了眼眶。
楚零，你不能傷害她。
耿雨彎不知哭了多久，掙紮了多久，頭發淩亂眼神飄忽，滿臉淚痕的直到嗓子都啞了卻還是哭著喊，“放開我……放開我……”楚零隻是緊緊抱著她，不說話。
。“別動。”楚零低聲道，“跟我回家。”
耿雨彎下巴抵在楚零的肩頭，眼淚還是不停從紅紅的眼眶滑落。聽見楚零的話臉上沒有表情變化，仍是哭著，卻歪歪頭，張大嘴卯足了勁咬下去。血腥味滲進嘴裏，耿雨彎有一絲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