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東西?”
“嗯,十年前,研究半成的結果。那段基因序列被分成三部分,其中一部分便是由你父母帶出研究所。”
“哦……”耿雨彎感歎,原來自己家裏還有這麼了不起的東西啊!
一進門,耿雨彎準備開燈,默然卻止住她。繼而摸出打火機打亮火光。
耿雨彎借著打火機的火光看去,所謂的家原本的模樣已經不複存在。映在眼簾裏的是一片狼藉,連沙發都被拆成零零散散的碎片。更讓她驚訝的是,連地板都全被撬起來了!看來那些人為了找到那件東西,真的是不擇手段了。
看著看著,耿雨彎已經淚眼模糊。這是自己的家,曾經和爸爸媽媽住了十年的家。稱為家的地方,有爸爸有媽媽的家。如今成了這副模樣。
她徑直朝自己的臥室走去。不用光亮,她閉著眼都能到達自己的臥室,那是她走了十年的路。
耿雨彎到了臥室一會兒,默然才跟進來。默然其實一來是帶耿雨彎回來看看,二來也是再看看有沒有漏掉的線索。畢竟,那份基因片段還是十分重要的。
在打火機的光亮下,耿雨彎在床腳邊找到了那麼媽媽送給她的,總是擺在床頭的鬧鍾。鬧鍾已經被砸扁了,但秒針居然還是“噠、噠”的走著。
她抱著扁掉的鬧鍾,蹲在床邊,抑製不住哭出聲。
所有的一切都破碎了。她以為沒有任何東西還可以讓她看到原來的世界。可是這個媽媽送的鬧鍾還在頑強的走著,不緊不慢,它證明著這裏原來有著耿雨彎平常的生活,它提醒著她,你也曾平淡過。
平淡,是幸福的。
默然手裏的火光熄滅。他在她麵前無言蹲在,輕輕將她抱在懷裏,生怕碰碎了一般,輕輕地。
許久,耿雨彎的哽咽聲才平靜下來。在默然懷裏動了動,她抱著鬧鍾道,“默然哥哥,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嗯。”默然鬆開她,再次打亮手裏的打火機。就在火光亮起來的一瞬間,默然感覺到空氣被子彈撕裂的呼嘯聲,這是有一定經驗的人才會有的靈敏。一手甩掉手裏的打火機,他抱著耿雨彎打了個滾靠在牆邊坐定。子彈打在淩亂的地板上濺起一陣泥灰。
默然反手從腰後摸出搶,“哢嗒”一聲上膛。
耿雨彎都驚呆了,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被抱著滾了個天旋地轉,再安定時整個屋子氣場都變了。那是一種劍拔弩張的緊迫感,讓人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陽台外城市影影的燈光印進來,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已經可以看出房間的大致輪廓。空氣一下子靜得有些可怕。
忽然又是一陣空氣的呼嘯,子彈打在耿雨彎腳邊不到一寸的地方,嚇得她一縮,差點跳起來。卻被默然用手臂困住,“別動!”低沉的命令入耳。耿雨彎隻好保持坐著的姿勢不動。
現在敵在暗,我也在暗。於是他們采用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可是許久對方也沒動靜,看來對方也無法掌握他們的位置。
默然一時也沒辦法,單憑剛才那兩槍隻能確定對方的大致位置,不能精確。不過對方應該隻有一個狙擊手,而且安排在對麵的樓上。
月如海這個老狐狸,撤出了人就算了,還留著一手!
保持了一個姿勢許久,耿雨彎腿都麻了,卻還是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她才發現,默然的呼吸隱藏的非常好,輕得幾乎聽不見。耿雨彎又堅持了一陣,也就在她堅持不住的時候,門口客廳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看來這群人想將他倆包抄了。
默然拿槍的手困住耿雨彎,另一手在地上摸了一會兒,撿起剛剛扔掉的打火機,伸長了手,在離自己盡量遠的地方打亮。同樣幾乎是火光打亮的一瞬間子彈就呼嘯飛來。火光便又一下子滅掉。
默然放開耿雨彎,一個翻滾到陽台,抬起手幾乎都免去了瞄準,直接就是一槍,“嘭!”。接著就是什麼沉重的東西落水的聲音。
“去關門!”
耿雨彎以最快的速度爬過去將門嘭的一聲關上,落鎖。轉身時見默然已經收了手,站起身退後一步,抬起腳一腳下去,陽台的防盜窗幾乎在一秒間就崩潰。
門外響起突突突的槍聲,耿雨彎機智的朝著默然那邊跑。默然伸手摟住她便躍上陽台,身後的門已經被打爛轟然倒下濺起大片泥灰。默然毫不猶豫抱著她從陽台躍下,“噗通!”
水,又是水!周圍都是水!
冰冷的河水大口大口灌進胸腔,呼吸道一陣猛疼。越是疼就越是大口呼吸,一張嘴,卻又是鋪天蓋地的水湧來,耿雨彎隻覺得胸腔似要炸開般疼,胡亂掙紮,求生的欲望在這一刻如此猛烈。
默然也顧不得,隻緊緊抱住她朝遠處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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