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受傷回來已經兩天。耿雨彎的日子看似平常卻又不平常起來。
賤貨!髒死了!
校園外的圍牆上用粉筆寫著大大的字,下麵畫了一個耳朵後麵紮著兩個馬尾的女孩子,頭上裹著紗布,臉上畫著大叉。那分明畫的就是耿雨彎。
話說這耿雨彎不僅成績好,人還討人喜歡。學校不僅老師主任,很多同學都很喜歡她。當然有人喜歡也有人不喜歡,甚至有人恨。所以,有了現在這一出。
耿雨彎看著牆上的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為什麼,學校裏居然有傳言說你頭上的傷是因為你被……才弄傷的。”卓溪站在耿雨彎身後小聲說,她很小心的省略了那個詞。
耿雨彎沒有答話,仍隻是盯著牆上的畫。這時候有幾個女生從她們身邊走過,看到耿雨彎的時候竟竊竊私語起來。然後快步走開了。耿雨彎不自覺眼淚就流下來。
卓溪突然衝上去用手使勁擦著牆上的塗鴉,直到校服的袖子都擦得髒兮兮的。然後轉過身對著耿雨彎說,“雨彎,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你身邊。”
耿雨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強笑著說,“卓溪,謝謝你。”卓溪看著她點頭微笑,然後兩個女孩緊緊擁抱在一起。
那一刻,耿雨彎忽然覺得,人心,真是很可怕的東西。
不過想來她耿雨彎平時本著成績不錯難免有些氣傲,無意中結下了仇家也說得通。耿雨彎又想起那群人,看起來不像壞人,可是他們好像在追那個滿身是血的人。
與卓溪揮手道別,耿雨彎獨自走上回家的路。
“哦?”耿雨彎突然看見一個人從路口走過去,“那個人……不是那個……”
“喂!”耿雨彎追上去。
楚零今天出來有點事,不想卻被一群不明來曆的人盯上了,看來是之前那個叛徒的事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嗯?”楚零回頭,見一個小女孩朝自己跑來。
“呀!真的是你。”耿雨彎傻傻的笑,然後開始搭話,“一?你家也住這附近嗎?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啊,我有事要問你來著。那個……”
“這裏不方便說話。”楚零瞄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蠢蠢欲動的一群人,拉起耿雨彎就跑起來。
“啊!”楚零跑得太快,耿雨彎險些摔倒在地,但很快她就調整了步伐。
那群人突然發狂似得追上來。
耿彎彎回頭看著那群人,心裏多少有些害怕。楚零的表情和行動告訴她現在開跑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她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
總是為情所困
終於越陷越深
可是女人……”
楚零帶著耿雨彎走進一家名叫永恒的酒吧的時候,台上的女子正在唱著梁靜茹的《問》,字字句句,咬得是如此的悲傷。耿雨彎聽得出那個唱歌的女人她的癡情,她的憂傷,她的無奈。
台下則是一副繁榮的樣子,大家有說有笑。
話說回來,耿雨彎才十五歲。酒吧這種地方,她還是第一次來,怎麼說也還是有點緊張的。
楚零在酒吧門進來的地方停下腳步,耿雨彎有些緊張的拉了拉書包的肩帶,輕輕地站在他後麵,像一隻聽話的小狗躲在主人身後尋求安全感一樣。
由於燈光的原因,再加上站的地方離台上的女人比較遠,耿雨彎並不能看清台上的女子,不過應該是一位很美麗的女子吧。因為此時此刻,那楚零站在耿雨彎麵前一動不動的盯著舞台上的女子。耿雨彎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背影卻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