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的人一般會裝得很有型,往往會時不時的改變造型,已達到引人矚目的的目的,而且還會裝的很自戀,很投入,完全不把身邊的世界放在眼中,貌似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意境,其實他在偷偷地瞄著周圍的一切,當然目標基本鎖定在異性身上,所以這條和不符合張二狗現在的狀態。
至於第三種的男人,往往會顯得很像女人,似乎十八輩子的細心體貼都在這一刻爆發,當然也會無視其他人的存在,獨自沉浸在自己小小的幸福空間內不可自拔,還會像女人一樣時不時的傻笑幾下,不知情的往往都會以為這丫有病,而且還會時不時的擺弄一下對方的椅子呀碗筷呀什麼的,以保持最完美的狀態,這點就正是張二狗現在的表現。
經過這一番分析,李商胤很充分的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張二狗這小子確實在等一個女人,而且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被鴿子,說著李商胤已經成功的潛入小酒館內部,趁著張二狗沒有發現迅速的繞到他的背後,接著一把壓在他的肩膀上,壓低了嗓子,用另一種腔調說:“你小子還真風光啊,在我的地頭上竟敢口出狂言,你的故事說得不錯哦,不過今天落在我的手上,哼哼……”。
張二狗正在自鳴得意,經過先前一戰,他的自信心得到極大的膨脹,沒想到這時候竟然遇上那幫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跑,但是剛要起身,就覺得肩膀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道,將他又壓了下去,嚇的張二狗兩腿直打顫,頭也不敢回,慌張地喊道:“史幫主,是小人我不是泰山,言語冒犯了你的神威,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繞過我這回吧。”
那個時侯還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這個時候竟然嚇成這副慫樣,李商胤不禁想笑,噗的一聲噴笑起來,張二狗聞聲感覺到一絲異樣,方才回頭瞧看,隻見背後的正是李商胤,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繼而又暴怒道:“什麼玩笑不開,竟然開這種玩笑,嚇得我半死,你……”。
說著他也覺得自己有些慫,擺手不言,李商胤嗬嗬一笑道:“心情不好,開個玩笑,現在心情好多了,多謝二爺提供這個機會,對了!你小子喝酒也不叫我一聲,偷偷摸摸的,很是可疑,是不是在等哪位小姐,從實招來。”
張二狗不料他會這樣問,吱唔道;“哪……哪有……你不要瞎說……我……”。
李商胤一口啐道:“別你你我我的,就你那點小心事我還不了解,快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要不要本大爺給你把把關,要麼傳授點經驗給你,要不然我就賴著不走。”
李商胤看著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網友的情形,於是八卦起來,張二狗見他一臉色迷迷的表情,暗想還是把這小子打發走再說,要不然他十有八九又要插一腳,又看看時間也差不過了,便全盤托出,隻希望他聽了趕快閃開,別擋著泡妞。
經過他快速而簡練的敘述之後,李商胤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小子在玩“飛鴿”,就是飛鴿傳書啦,寫一段交友信息,再綴上一首情詩,把鴿子放出去,結果還真有人回,然後一來二去的便聊熟了,李商胤不禁要慨歎這都可以!難道這就是傳說冥冥中自有定數。
算了,看在你的態度還是比較坦誠的情麵,就不攪你的局了,李商胤拍拍他肩膀,一副天將降大任於鳥人的感覺,轉身走開,到對麵的一張桌子上坐下,裝的跟個陌生人似的,隻是時不時露著一些純真的眼神一掃而過,將這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然後還搞的很隨意的樣子。
罷了,也就這樣吧,總比他賴著不走要好很多,張二狗也就不再計較,整理整理形象,繼續耐心的等候,有人說戀愛中的人都是瘋子,在他們的潛意識裏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所以盡管已經日落西山,張二狗還能保持著那股精神頭,繼續等候,盡管他要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但他一點也沒有在意,好像自己才剛剛來。
李商胤看著他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心痛,沒想到這小子還真夠純情的,被人家放了鴿子還全然不察,李商胤走上去,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緩緩道:“兄弟,別等了,時間不早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