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楊凡心裏是渾渾噩噩的,怎麼也適應不了一覺醒來,突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大學校園裏,還占據了一個同名同姓家夥的軀體。這裏是濱江師範大學,他沒事就拍拍腦袋,是不是原先穿越文看得太多了?
自己看文章的時候也有過穿越回去的念頭,如何如何的,沒想到卻是這個樣子。家中的妻兒,穩定而又安逸的工作離自己遠去了,或許他們已經在另一個相對平行的時空裏,可愛的兒子,溫柔的妻子。
漸漸地融合了這家夥的記憶,平平淡淡的,沒有什麼亮點,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喜歡讀書,而且很雜,和原來自己差不多。中文係的學生,文學專業,也是自己比較喜歡的,前世學的是金融,成天和別人的錢打交道,那些粉紅的小紙片自己卻沒多少。
師大的中文係和音樂係是本校品牌,人文氣息濃鬱,帶著一絲靈氣,是合江省排列前三的大學,部屬院校。楊凡覺得這幾天昏頭漲腦的,天氣都是灰蒙蒙的,提不起什麼興致。已經開學了,北國的秋天已經帶著一絲涼意,樹葉也在悄悄地變著顏色,告訴著人們時間在流逝。
楊凡漫步在校園裏走著,迎麵碰到一個同學“楊凡,去圖書館啊。”同學們知道,楊凡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泡在圖書館,已經大二了,這個習慣還是沒怎麼改變,成了班級的一大怪人。
“嗯。”楊凡隨口應道,還是去吧,目前別改變太多,引起別人的注意,原本自己就喜歡看書,再多看看也沒啥大不了的。
等到了圖書館楊凡也為這個圖書館的規模驚歎不已,近萬平米、四層樓,百餘萬冊圖書門類齊全。樓梯口遇到一個女生,她似乎很高傲地瞥了一眼,楊凡有些納悶,這是誰啊?忽然勾起了殘存的記憶,是那個家夥大一的時候表白的對象,被拒絕了,搞得以後很沉悶。
有人不是說過嗎,不是高富帥根本不是在表白,而是騷擾,他看過鏡子,雖然長得很普通,和高富帥挨不上邊,但也絕不是嚇到一大片的那種。張玉傑,長得確實不錯,但是從楊帆四十多年的眼光來看,此人略顯輕浮,那家夥怎麼會看上她,這個絕不是做妻子的人,人倒是可以考慮。
張玉傑趕到今天楊凡和往常大不一樣,沒有躲閃的目光,直接無視自己,覺得很不舒服,竟然轉身盛氣淩人地說道“你幹什麼?”
楊凡眉頭輕輕一皺,心中更是膩歪,輕聲說道“看書。”說完繼續朝上走去。這個回答和表現更令張玉傑火氣更大,來圖書館不是看書還能是幹什麼?她覺得再楊凡身上失掉了麵子。
“你站住。”張玉傑鬼使神差喊道,說完自己臉上也是一紅,也知道不好意思。
“憑什麼?”楊凡覺得再說都是多餘,說完看也不看徑直走了。張玉傑眼淚瞬間落下來,看著楊凡離去的背影,一跺腳跑了。
楊凡有些煩悶,那家夥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審美觀念有問題,上樓一看竟然是四層了。心頭不由苦笑,文學類書籍是在三層,四層藝術類書籍。他想回去,想想別再碰到煩心的女人,就在這裏看吧。
出示借書證走了進去,這裏美術圖片類被男同學借閱的最多,管理員大嬸大有深意看了一眼,搞得楊凡心裏莫名其妙的。
“哥們,你怎麼也到四樓來欣賞藝術?”一個同學小聲地問,目光投著邪氣。
楊凡一怔,順勢看著他的書名,某類圖片藝術欣賞。心中不禁微微一笑,想當年閱A片無數,按照德雲社郭大師的說法已經達到心中無馬的境界,這點太小兒科了。
“你們慢慢欣賞吧,我隨意看看。”輕聲說完就走了。走在玲琅滿目的書架上,楊凡上下左右地尋覓著,突然一個大開本映入眼簾《陳誌古典吉他講座》,他想起每天坐在收音機旁聽講座、練吉他的情景,嘴裏嘶嘶哈哈地揭著指尖上的老繭,已經揭了好幾層但還在堅持著,為的就是能夠彈奏出那美妙的聲音。
當時隻把六線譜的《愛的羅曼斯》彈下來了,隻能說彈下來了。對於全是小輪指的《阿爾罕布拉宮回憶》隻能是欣賞了,太難了。還有喜歡那些名曲《悲傷西班牙》、《鴿子》、《月光》、《彝族舞曲》、《淚》,現在很多都忘記了,還有喜歡彈六線譜的曲子,因為六線譜是專門吉他用的,上手快。
想想他又找出一本劉天禮民謠吉他講座,他講的六線譜曲子比較多,當時《梁祝》、《瑤族舞曲》、《蘭花草》、《同桌的你》相對簡單一些。翻完了一遍熟悉的小黃本,並沒有找到《同桌的你》,怎麼回事?突然一拍腦袋,豬頭啊,這個時候這首風靡校園的經典還沒出現,怎麼會有?
腦袋靈光一閃,嘴角咧的老大,既然沒有出現,哥們可先讓它出現啊。那些穿越的大神們先前大多都在抄襲,九十年代經典歌曲太多了,就是校園歌曲《同桌的你》、《窗外》經久不衰啊。再說把歌寫出來,還愁以後生活嗎?腦袋裏可裝著二十年的流行歌曲,不用說外國的,就是中國內地加港台的就夠自己吃喝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