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覺得電話另一頭，柳雲沉默了太多，便問道：“難道你在打它的主意？”
柳雲笑嗬嗬地回道：“有一個機會放在我麵，我想去試試？”
柳月如又問：“什麼機會？”
柳雲打了一個啞謎：“八字還沒一撇，如果成功了，你就會知道，現在還太早了。”
柳月如沒好氣地：“臭美，還賣關子。”
……
晚上，在希爾頓酒店的私人包間裏，柳雲見到了馬華騰。
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他便覺得這家夥一定是有備而來的。
兩人的助手都站在門外，偌大的包間裏隻有他們兩人。
馬哥看了一眼柳雲，意味深長地：“我沒有想到有一，竟然會和競爭對手來談判QQ的交易市場。”
柳雲微微一笑：“我也沒想到，但生活處處是意外。馬總，我想問如果單純以現金來收購QQ行得通不？”
馬華騰很果斷地搖頭：“當然不行，錢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不是萬能的。有了錢，但要從頭開始，我不可能接受這一點。柳總，你不用打這個主意了。”
柳雲沉吟了一會，正準備開口。
馬哥卻是伸手打住了，道：“柳總，先不談籌碼的事情。我發現你對我們正在籌備的'微釘'有著不少興趣？”
柳雲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所有會影響到社交格局的產品，我都有興趣。”
“所以你就如此迫切地想要QQ？”
“你們不也迫切地想要提升遊戲市場的份額？”
馬哥聽後，自嘲地笑了笑：“人性如此，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
“我猜測……”他停頓了一下，又，“你們的什麼那個'悠釘'根本沒立項，甚至連影子都沒有，隻是因為從某些渠道獲得了一些消息，所以想快人一步公布計劃，搶占輿論的先機罷了。”
柳雲聽後，苦笑一下。
計劃的確匆忙了一些，從得到消息到發布公告前後還不到一。
馬華騰能夠猜到，馬芸也能夠猜到吧。
“其實我對這個興趣不大，倒是你這麼感興趣，哪怕一個公告也要搶在我的麵前，倒是有點出人意料。”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柳雲突然有一種被反客為主的感覺。
“你知道我為何會答應蔡崇信嗎？”
柳雲搖頭。
“第一我不想讓阿裏置身事外，所以把它也拉入了這個亂局，
第二我也想看看這個模式的微釘，在這個領域能有多少作為。
僅此而已，我多這個項目本就沒報多少期望。”
馬華騰雙手端著杯子，目光凝視著杯子裏的茶水，繼續道：“蔡崇信以為我對於微信的實力會多在意，那是誤判了我。他終究隻是一個軍師，掌舵不了一家企業。”
“對，非常對！”柳雲脫口而出，難得一次同意了馬哥的觀點。
所以他想成為百億美金級別的富豪，隻能抱老馬的大腿。
“阿裏根本沒有社交基因，卻想依靠著手裏的企業資源，通過合作來獲得我們的引流，想得有點太真了。”
“可是‘微釘’馬上就要發布了？”
馬哥點點頭，：“與你們紙上談兵不同，我們的‘微釘’的確是一個已經成熟的產品。”
這是實話，柳雲那個隻是虛晃一槍，純粹來博關注，忽悠人的。
馬哥繼續道：“原來我想著是在發布，並引起一定效應之後，當做一個交易籌碼。但我不確定柳總的興趣有多大，如今看來這個籌碼似乎也不錯。”
柳雲閃動著目光，問道：“所以你想提前把它拿到談判桌上當籌碼？”
馬哥輕輕一笑：“它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產品，有著原來微信的基礎用戶，加上你們的引導，更容易成功。”
柳雲有些疑惑地問道：“那老馬那邊，你準備怎麼交待？”
馬哥聳了聳肩，：“商場如戰場，唯有利益是永恒的。當然前提是你能夠給我想要的。他們即使生氣又能如何？這樣的劇情老馬也不是沒有導演過。”
也對，商場上，這種盟友和對手的角色轉換，無時無刻都在進行著。
不過柳雲開始確定，他手裏一定有著不少馬華騰非常想要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