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弱扶貧,墨家誌魂!”這是墨家陣前常常呐喊的口號,每當決戰的時刻,都會喊出他們那虛偽無比的口號。
十六陣型一點點向秦軍的陣營挪動著,秦軍的前鋒被一點點逼退了下去。
“啾啾啾啾!”突然之間,一匹匹黑色的戰馬從臨淄的城門衝出,群馬狂嘯,奔跑在吊橋之上,它們踏過秦軍的死守,直奔秦軍的軍陣。
看到闖出的惡馬,頓時間,墨家的十六陣法散了陣型,他們全部都閃到了兩邊,躲避群馬的橫衝直撞,這群馬就像著了魔一樣在秦軍的軍陣之中亂衝,許許多多的將士被馬踏在了蹄下。
“他媽的!該死的畜生!眾將聽令!將這群畜生斬殺於亂刀之中。”王賁怒了,大吼著。
“諾!”眾將士,聽了王賁的話,立刻舞動著長戟,揮舞著大刀,所有的刀斧手全部站在最前,隻見那鮮紅的血不斷從馬蹄之上流出來。
經過一番廝殺,衝出來的幾百匹戰馬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血泊之中的戰馬嗷嗷地叫著,鮮血流了滿地,將士們的刀上染著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掉了下來,
一雙雙憤怒的眼神盯著血泊之中的戰馬,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將軍!這齊軍不出來迎戰,反而放出這麼多的戰馬,不會有詐吧!”手下的千夫長對於齊軍的戰法很是疑惑,但又看著王賁,蒙恬等幾位將軍全都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開始猶豫不決,擔心其中是否有詐。
再回頭看看齊軍的動靜,隻見那剛剛還在城外的十六墨家弟子,現在已經消失在城樓之下,臨淄城的城門也已經隨著墨家弟子的撤回被關上。
“不好,有詐!快撤!”王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變得異常驚慌。
前軍將士們也變得惶惶不安,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隻見那地上的馬血慢慢彙聚成幾攤,一股股紅色的鮮血開始泛起波瀾,不斷地冒著血泡。
看著眼前的血馬居然會有如此異象,當然會產生一種無法抗拒的畏懼感。
馬血漸漸凝固,慢慢彙聚成了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圖案。
王賁的軍令一下,前鋒的將士們全部都退了下去,隻留下了幾批被亂刀砍殺的戰馬,還有那一灘灘的血跡。
軍士們退到了距離血灘一丈遠的地方,不敢擅動,雖然王賁在軍中和蒙恬有一點小小的矛盾,但他還是一個治軍嚴明的好將軍,看著三軍將士即將麵臨著如此浩劫,他肯定不願意讓自己的戰士們再一次重演昨日的悲劇。
難道真的要撤軍嗎?當然不是了!
隻見幾名甲士持著大刀向戰馬緩緩挪動著,這或許也就是古時候的敢死隊,他們的眼神凝聚,雙目專注地看著前方,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