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搭上秦絳的雙手站起來,喘著粗氣說:“我沒事兒,秦絳你現在真的太厲害了,憑你一人之力都能蕩平天下。”
秦絳笑道:“能是能,但我可沒有殺人的癮。”
手指一彈,將一道真氣輸入昏厥的祁元順體內,他立即有了醒轉跡象。
蕭何定了定心神,一把扯住驚魂未定的古一平的領口,問:“古先生,你們古氏家族最近可真是威武,揚言要吞掉蕭家的地盤。”
古一平嚇得心驚肉跳,哆嗦道:“這……這都是玩笑話。”
秦絳又擲出一道文氣,令古一平和祁元順二人匍匐在地,厲聲問道:“你們倆最好實話實說,誰給你們的膽子屢次挑釁我的權威,招惹我的朋友?”
祁元順道:“秦大人,你走了兩年,我們……都以為你已經作古,自然想把地盤收回來。”
古一平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秦大人,是我自不量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們少來懵我,真以為我好糊弄?我離開之後,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很正常,但憑你祁元順也能搞出這麼大動靜?”秦絳語氣冰冷,一把掐住祁元順的下巴,手指稍一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是……是古氏家族的人主動找我,說會輔佐我,他們看重我的身份。”
古一平急忙道:“六皇子,你不要信口開河,明明是你主動聯係我們古家,還送上五百顆千年雪參拉攏我們,當年你不過是個落魄公子,古家憑什麼扶植你,皇室宗親中的青年才俊也不算少。”
蕭何道:“祁元順之前給我二叔送雪參和魂玉,但被我爹發現大鬧了一場,此事便不了了之。”
秦絳拿捏著幾人的話,加大手上的力道,笑著問祁元順,“你的眼神躲躲藏藏,一定有貓膩,快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你哪來的雪參和魂玉?到底誰在背後支持你?”
祁元順嚇得小臉鐵青,道:“是天璃國司絕塵,他自稱是你的師兄,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什麼?”秦絳緊蹙雙眉,驚聲問,“你莫要胡謅,司絕塵早就成了個廢人,怎麼可能賦予你這一切?”
“秦大人,我不過是個膏粱子弟,根本沒有這份謀略,當年我為了躲避你的剿殺,在薊州裝瘋賣傻,逃到深山中躲了十幾天,等我收到親信暗號,以為風頭過去了,從山洞出來就撞上一個男子,那人就是司絕塵。
司絕塵先是給我一些丹藥,教我一些儒道功法,隨後又給我部署周密的計劃,那時候你已經離開半年多,各方勢力都想吞掉你的千仞幫,覬覦你那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我也被豬油蒙了心。”
古一平也道:“沒錯,就是司絕塵,我們古家一向專攻醫毒蠱,他抓住這點不斷地和我們套近乎,並且說天行社和天璃國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
秦絳問蕭何,“天璃國可曾傳來密報,稟明司絕塵逃走?”
蕭何搖頭一歎,“你在時天行社會定期報告動向,你離開後他們根本不聯絡我方勢力。”
“那蕭鼎現在在哪兒,可以詢問他具體情況。”
蕭何道:“蕭鼎目前在天璃國,我即刻就寫信問他。”
秦絳又喝問二人,“司絕塵現在何處?”
祁元順支支吾吾道:“他……他在北冥山,鐵彬文士也是他訓練的,由古家提供藥材。”
“看來要麻煩你們帶我去會會司絕塵了。”
秦絳左手提著祁元順,右手拎著古一平往外走,剛踏過破敗的門檻,麵前就烏拉拉圍了一群人。
“你是誰,膽敢挾持齊王殿下?”
一個黑衣人一聲怒吼,揮起手中鋼刀往秦絳身上砍,刀刃上附著一層真氣,來勢洶洶,但刀刃剛到秦絳眼前,提到的手就被秦絳一腳踢斷。
“嘎嘣”一聲,骨肉相離,黑衣人的斷臂和大刀一同落在地上,他本人則痛的在地上打滾。
迎麵而來的上百名黑衣人一下子蔫了,但中間一個大漢喊道:“兄弟們給我上,這小子再厲害也隻有一個人,我們絕對能贏他。”
其餘黑衣人立刻來了精神,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數量上占優勢誰怕誰啊?
秦絳將古一平和祁元順二人扔給蕭何,道:“看好他們,看我怎麼收拾這群速成文士。”
秦絳一個躍起,跳到發號施令的大漢的肩頭,左右腳正好踩到他的左右肩,隨後笑道:“你們就是司絕塵新搗鼓出的鐵彬文士,質量太差了。”
這大漢目光一狠,抬手將刺刀砍向秦絳的右腿,同時左手扼住秦絳的左腳腳腕,孰不知雙肩忽地一沉,恍若千斤壓頂,痛得他難以呼吸。
秦絳又是一聲大笑,震出數道文氣波,拍打從四麵八方奔來的鐵彬文士,這些人文格少說也有七重,並且和鐵血戰士一樣文武雙修,可惜麵對亞聖級別的秦絳瞬間成了熱鍋上螞蟻,想逃想進攻都不可行。
哀嚎聲連連,斷臂殘肢扔滿小院,秦絳還不斷運氣鼓風,幾間房子陸續被吹的歪歪斜斜,蕭何一麵按著兩個囚犯,一麵感歎秦絳如今的驚人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