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可能已經麻痹了,就在向我飛來的椅子將要砸到我頭的時候,瞬間出現了一個人,擋在了我的麵前。又硬又黑的椅子朝我迎麵砸來,我心想,這下死定了,這時,突然一個身影擋在了我的前麵,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椅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潔的身上。
我當時直接就愣了,雅估計也是,最後,是我媽打破了沉寂,“很好,你們感情真TMD好啊!小子,你不錯啊!”潔沒有說話,隻是輕摸著自己被砸疼的手,她低頭、沉默。但她沒有哭。她很堅強,雖然可能隻是偽裝的,但明顯,她哭了……就證明我們輸了。
潔,謝謝你!
雅見了,連忙來打圓場,“伯母伯母~好拉好啦,翼這小子也不是存心的,他可能懷著善良的心去幫助人家的吧。”“他還不是看中人家的美色!這小子有幾分思想我還不了解他!我養了他17年了!”
“我靠,哪有這樣當著2個女生麵損你兒子的!”我當時心想,氣的滿臉通紅。
“我沒說錯吧,臉紅了?”我媽用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不知道是鄙視,還是輕蔑。“好了,你打也打完了,罵也罵完了,現在呢?你打算怎麼樣?”我可能有些惱羞成怒了,我和媽媽四目相對,可能,這是17年來我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眼前的這個女生。
因為她我無法自拔,因為她我被媽媽趕出家門,因為她我平生好多的第一次都獻給了她,因為她我一個人深夜買醉也許她不知道……但我隻希望她開心就好。
但是想必現在的狀況,誰也不會開心。“好!那你就別在這呆下去了,你帶著這女的一起遠走高飛吧,就當我沒養過你!”母親的雙眼濕潤了…
這也是我早就意料之中的結局,也許可能將成為今年裏最大的悲劇。其實我也想過了,如果我媽真的不肯收留我們,我隻有去找我爸爸了,起碼爸爸對我很好。也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沒給我那麼多的關心吧,他覺得愧疚。但我不怪他,我覺得他是個好爸爸,他很善解人意、也很幽默,他不會反對我談戀愛,現在的他,恐怕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伯母伯母,別這樣啊,翼也不是故意要頂嘴的。青少年嘛,難免會有這種想法。”雅依然幫我打著圓場。“別說了,雅,我們 走!”我不想再連累雅了,我媽的脾氣我知道,這樣下去,隻會讓我媽更生氣,媽媽,對不起了!今日一別,恐怕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但相信,你兒子是逼不得已的。
我拉著潔和雅的手衝出了門,這是我今天裏第2次衝著出去的,也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踏出家門了。
左手握著潔冰冷的手,而相反的右手則是雅溫暖的手,當時給我的感覺說不清楚,也可能但是沒想那麼多。我們3個人就這樣牽著手一直走著,路人看了肯定會覺得又好笑又奇怪——一個男生同時牽著2個女生的手,卻還能這麼自在的走。
我們三個來到一座橋邊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橋頭兩邊的萬家燈火,突然有種很淒慘的感覺。的確,現在的我們,就像是孤兒一樣,卻沒有家的溫暖,沒有渴口的飯菜、沒有可以取暖的暖爐、沒有溫暖的大床;隻有漆黑的夜靜悄悄地陪我們度過剩下的一秒。
突然,身邊的潔一陣哆嗦。也是,一個女孩子身子弱,怎麼經得起如此奔波呢。我見狀,趕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披上。她打了個哈欠,可能是累了吧。
“翼,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雅的聲音又在耳邊想起。“誒……今天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帶著潔去找我爸爸吧。”“呃……潔好辦,她可以住我家,可是你…我父母見了不知道會怎麼說誒……”
的確,我一個大男生的,住到人家女生家裏去,是不太像話。不過既然能把潔安頓好,那一切就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