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門口,王明收起光之牡丹,簡單說了句“後會有期”就信步離開了。
鍾辰宓望著王明溫暖卻顯孤傲的金紅色牡丹般的背影,有些迷惘。
為什麼總覺得小明兄給我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見過?這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在見到老古的時候,好像也有過呢。但是,又有些不一樣。說起來,小明兄給我熟悉的感覺更強烈,可是,又覺得老古更給我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啊——真是煩惱!
鍾辰宓顰起眉頭,指端揪著一縷發絲,搖搖頭決定把這種很奇怪的感覺拋諸腦後。
一抬頭,卻發現古慕卿的麵癱臉今天不僅麵癱,而且還很黑。
奇怪,是不是因為他叔叔突然去世?不過這種黑色好像是從小明出現以後出現的,難道是因為小明的牡丹色太亮了所以老古的麵癱臉上留下了陰影?
…不管他了。有道是:飯照吃,覺照睡,活到一百歲~
鍾辰宓大條的衝自己笑了下,蹦蹦跳跳的走進京城,向京城皇宮的方向走去。
…
站在氣勢恢宏的皇宮門口,鍾辰宓不得不感慨一下:
“我們怎麼進去?”
古慕卿嘴角略微抽搐一下。
“你沒有和殷公子打過招呼麼?”
鍾辰宓滿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她去的很急耶!不過現在找她應該也可以——”
說著,掏出一張黃紙折成紙飛機的樣子扔出去:“天地萬物,勿阻我行。去!”
黃紙在半空中化成一隻白金色鹿頭鳥身的神鳥——飛廉,箭一般衝向皇宮之中。
古慕卿無比頭疼的揉揉額角。
式神,是用來當信鴿的嗎?!不過她的式神倒是很厲害,竟然是上古神鳥,風伯飛廉。
正想著,忽然,鍾辰宓像是胸前遭到重擊一般向後倒去。
古慕卿連忙眼疾手快的接住鍾辰宓的身子:“怎麼了?”
鍾辰宓張口想要說什麼,嘴角卻溢出一口鮮血來,血紅的顏色襯著蒼白的皮膚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古慕卿替她擦拭去唇角的鮮血,伸手輕輕按在鍾辰宓的心口上,緩緩輸進一縷靈力。
“說了式神不是用來當信鴿的!”古慕卿皺著眉頭怒道,“怎麼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
鍾辰宓別過臉呸出一口血沫,忽然覺得心裏悶悶的有些委屈。
“我愛怎麼用式神,關你什麼事?”鍾辰宓紛紛的拭著唇角,閃身鑽出古慕卿的懷抱,“再說我怎麼知道皇宮這種、本來應該充斥龍息的、最幹淨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強的結界!”
古慕卿聽見她聲音有些細微的走調,心中一怔,伸手扳過鍾辰宓的臉來。隻見她玉白的小臉上緊抿著沾血的絳唇,琥珀色的月牙眼瞳中盈盈晃動著兩汪水色,很委屈的樣子卻倔強的仰著臉不讓淚水落下,憤憤而又可愛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