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陶仁這麼開心過了,他的臉上笑逐顏開,不管是誰敬過來的酒,他都爽快的一飲而盡。奚渝也沒有阻攔,恐怕女人都會讓自己心愛的男人醉一回,然後等第二天嬌滴滴的訓斥一番。一想到這裏我馬上就打住了,看起來嚴玲早已把我看的徹透,我對別人總是朝別有用心、不懷好意的方麵去想。像我曾經懷疑過盧新新,也曾經在背後說過奚渝的壞話。我真的改不了這老毛病了嗎?我沒有繼續再喝下去,決定改天好好的去請教一下嚴玲。
陶仁很快就喝醉了,他小子平時灌了幾口就越來越張狂,但在奚渝身邊,表現的卻像一隻溫柔的醉貓。真是一物降一物呀,就像我在嚴玲身邊總是附首貼耳的,作為一個男人,能夠與馴服自己的女人在一起,恐怕就是生活中最大的福份。
過了一些時日,聽說陶仁和奚渝辦了登記。速度可真夠快的,看來九寨溝之行效果十分突出,於是我向嚴玲提了一下。可她說沒時間,就算有時間也走不動,我挺失望的。後來才知道,原來童童帶著女朋友去了九寨溝,她是擔心和兒子碰到。我一下子就犯糊塗了,實在搞不明白我們都已經這麼光明正大了,她卻玩起了帶有世俗偏見的那一套。
為這事我又困惑了好幾天,直到陶仁和奚渝結婚的時候。
他們的婚禮辦的很隆重,放在一家新開張的大酒店,能來的都來了,惟一讓人看不明白的是陶仁的老爸居然沒有出席。或許是有什麼重要的原因吧,但對於新人的婚禮也無大礙。在婚宴場上,臭小子喜氣洋洋的牽著新娘的手,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作為老大哥,看到這一幕,我著實有些忍俊不禁。
陶仁與奚渝去領導包廂敬酒的時候正逢我趕著上廁所,跟在他們的後麵聽到了兩人的一段對話。陶仁問奚渝去什麼地方度蜜月,奚渝回答除了麥哲倫海峽,什麼地方都可以。
“麥哲倫海峽,那不是在南美嗎?”
現在的年輕人真讓人捉摸不透,如果度蜜月大老遠的趕到南美洲,那無疑算得上驚世駭俗之舉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新的流行,我琢磨著應該再向嚴玲說一下,看看如果不去九寨溝,那去麥哲倫海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