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完手中的報紙,放下,入桌。
抬頭看向屋外那帶著煙霧翠竹的光景,靜默,抿嘴,而後眼線微垂。剛才那位少年名為百城,少女名為侯霞。一善文,一善舞,各有所長。
兩天前,她不經意間聽到百城提及袁氏總裁袁破天不幸出車禍成植物人,袁氏集團也隨之垮台的消息。老實說,她到現在對於這個消息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或許,是袁氏內部發生了什麼事吧!
因為,她知道,就算袁破天不幸成為植物人,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的袁氏集團也斷然不可能在兩個月之內就垮台。
也不知道現在妹妹怎麼樣了?
受到的打擊應該也很大吧。從不幸失去孩子,到現在丈夫變成什麼也動不了的活死人。
這不是並常人能夠忍受的。然而此刻的她,是不能離開此地的。這是丈夫古慶澤曾在兩個月前對自己叮嚀過的話。除非,耿雁大師允許,否則無論如何,自己必須等半年,才能離開此地。
雖然不明白丈夫為何會有如此叮嚀,但她也一直銘記心。因此除了在兩天前,背地裏拜托百城拿出關於最近一段時間的報紙,其他的,她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可內心或許由於數日堆積的焦慮,很快地,沈清開始頻頻出差錯,沒辦法達到耿雁大師所預期的標準。
這日,猶然如此,更甚,沈清還沒開始練超過一個小時,便出錯連連。而一向表情淡漠表情的耿雁大師終於破顏,蹙了一下眉,半響後,才冷清地開口道:“小清,你可知道,練淨水心法最忌諱的便是內心起伏度,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走火入魔,輕者腦殘,重者死也不為怪。”
沈清聽了大吃一驚,卻依舊開口無言。到最後,耿雁大師輕歎了一下,便給了沈清三天的時間,命令她馬上去解決。
經過一個大白天的車程,到了晚上她便回到古宅。
如她所預料的,丈夫古慶澤這個時候並還沒有回家。於是,等她和兒子古向森互相擁抱親吻一下來表達對對方的想念的同時,傭女小苗也將她放在家中的手機拿到眼前。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心略帶著急,接過,按下熟悉的幾個字,耳邊卻傳來那既熟悉又恭敬的甜美女聲。
莫約幾秒之中,她又按下了一串既不陌生也不是很熟悉的號碼數字。
這次,很好,接通了。
然而過了一個小時半後,沈清看著冰薇離去的身影,感到自己的手心是濕的,指腹下藏著的是幾分冰冷。
手習慣性地往外一伸,沒有預料中那熟悉又溫暖的身軀,沈清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睜開雙眼,即使有月光從窗戶透射進來,一陣冷清刺骨的寒意還是入襲她的肌膚內處,在肋骨裏逃竄著,絲毫沒有間斷。
打開燈,有點不適應白熾光的強度,半眯著眼,緩和著。
半響,頭一轉,看到床邊的梳妝台上的大鍾表的時針指著“11”這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十一點了,他怎麼還沒回來?有點出乎意料了!望著吊著上方的天花板,感到自己沒有多少分睡意了,便起身,下床,走入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