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從窗簾斜照在溫軟大床上,親和般地吹拂在那微微抖顫的睫毛上。
半響,原本閉著的雙眼慢慢地睜開,將周圍掃了一遍。
月光的照射,所以的一切帶著幾分神秘。即使,現在看起來模糊不清,但是憑著白日天天看到的景象,也知道這是一間寬大的房間,蓋過頭頂的衣櫃,溫軟的床鋪的對麵便是一套褐色的沙發,整個房間以重色調為主,顯得暗沉,這與她的性格並不符合。
傭女小苗說她由於出了場車禍而失去記憶了,或許吧,她真的對以前的事,沒半點記憶了。
或許車禍的傷已經經過一個月的調養慢慢恢複過來,但是即使有月光的照射,眼前依舊一片漆黑,所以她動作還是較為緩慢,然後起身,來到電腦旁,打開藍色調的小台燈,手微微一拉,便打開抽屜,裏麵有一個相冊,裏麵有好多張照片,說是她結婚之時照的。
但是她腦子還是一片空白,現在在她眼前所擺放的一切也是如此地陌生,陌生地好像以前從未見過。她甚至在懷疑小苗所講的是否屬實,但是她跟照片的上真的長得一模一樣,毫無差錯。
而且宅裏的一切,都是說明有這個女真實存在過。但是陌生就是陌生,她根本絲毫記不起來,連絲毫的印象也沒有。不過,倘若有什麼讓她感覺怪異的事,倒是那個她名義的丈夫——古慶澤。
她記得她第一次從病房醒來時,他看向她的眼神是冷凜的,內斂的眸子帶著攝人心魂的光芒。
但是,奇妙的是,她卻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突兀地顫動了一下,仿佛遇到了一個一直以來急迫想見的人。
她的心便開始不聽使喚地跟向他了,這,真叫她無法接受!
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冰冷的眼球盯了她一下後,便離開了病房,知道她出院後,他才再次出現。
其實,她一直搞不懂她究竟是不是他的妻子,因為他給她的感覺,陌生之中竟帶著幾分熟悉,仿佛很久之前她就認識他了,這種深入骨髓的感觸是無法言語來表達的。
從出院到現在已經兩個禮拜了,這座大宅給她的感覺除了陌生還是陌生。期間,除了傭女小苗三餐來過,就不見其他人了,她一下樓,其他傭人便跑,搞得她好像是一座大瘟神似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誰叫她還沒失憶之前,如此惡劣,如此放蕩,根本是看到什麼人就勾引什麼人,行為讓人不齒。
或許,對她而言,古慶澤是個陌生人,但是,在名義上,他卻是她的丈夫。那身份證上,有她算不上極為漂亮,卻清秀可人的臉蛋鑲在上麵。婚姻狀況是已婚,配偶便是古慶澤。
姓名為沈清,配得上她現在給人感覺的氣質,她自我地認為。
出生日期為1984年七月18日,呃,算一算,有28歲了?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嘛!她再次自我地認為到。她的內心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逃離這裏,或許她該離開吧,因為這裏無不透露出陌生的氣息,無不排斥著她。
但是,她心中卻產生一絲對這裏的眷戀。如果在醫院之中她的心是起伏的,那麼在這裏,即使遇到多大的排斥,她感覺的慢慢沉澱,變得安穩、舒適,仿佛找到了屬於她的地方。
於是,她對自己這麼找借口,她既然是他的妻子,那麼應該要有義務對以前的自己負責任,對自己的丈夫,兒子,雖然,自己是繼母,但是還是得負責任的。
他在黑白兩道,都占有一席之地,更是在商界裏有名望的霸主。她是他妻子,這白紙黑字寫明她與他的關係,他會任自己的妻子在外麵亂來麼?答案是不可能,據小苗說,就因為他信任過她一次,誰知道,她跑到酒店,光明正大跟兩男妓亂來,被牛仔隊拍到,隔天早晨,所有的出版社無不在頭條版裏,登上他被帶綠帽的證據,就這樣一夜之間,他的臉麵全被掃光了!
老天,好難想象,以前的她竟然如此放蕩,不僅跟暗自跟人勾搭,連明地裏也不加遮掩地跟人好上!
她能想象當時他一聽他的妻子在酒吧光明正大跟兩男妓勾搭在一起的消息從他耳邊傳入時,他的臉色有多黑,在眾人麵前,他始終抬不起頭,她也能想象當時的他多麼情以何堪!
突然一聲低聲的哭咽聲從隔壁傳來,這聲音很小,但是卻足夠讓她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