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雨季高跟鞋(1)(1 / 3)

花季之戀

那一年,你剛滿十七歲,正值花季。你覺得每天的太陽都是新的;每天的空氣也都是過濾過的。你無憂無慮,隻是一味地鑽進題海裏,你對一年後的中考充滿信心。

那一年,你剛滿十八歲,正值花季。但是你卻偷偷戀上了你的語文老師。他是個高大,皮膚白皙,長得挺帥氣的大男孩。你把他當成了心中的“白馬王子”。從此,你不再任意遨遊在知識的海洋,也不再無憂無慮,你變得多愁善感。常常不經意地勾畫著你心中的那個神秘美好的“世外桃園”,任憑中考的腳步離你越來越近。

你瘋狂地喜歡上了語文課,每次你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語文老師,那神情似乎是在欣賞一尊石像。有時語文老師也會在你臉上停留,那時你就像入了仙境一般,心頭熱乎乎的。直到實在需要作筆記時,你才依依不舍地把目光移開,但聽著清脆宏亮的聲音,你依然覺得舒心。那一刻,你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中考的臨近。”也許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讓你和他在一把雨傘下相遇。那天上閱覽課,圖書館距教學樓有好長的一段路,同學們趁雨小都趕著回去了。而你因為趕做一道數學題被落在了後頭。當你走出教室時,雨已經下得很大了,你無可奈何地站在台階上。突然,有一把綠色的傘映入了你的眼簾,撐傘的正是你的語文老師。顯然他也看見了你無奈的神情,於是對你微笑,叫你與他一路同行,你有點愛寵若驚。兩個人共撐一把小雨傘走在這漫漫長路上,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彼此都保持著沉默。路雖很長,但你仍然覺得很短。到了圖書館,你故作輕鬆地說了一句“謝謝老師”後轉身就走,其實你的心正像揣著一隻小兔子,激動不已,你多麼希望能夠再回頭注視著語文老師啊!

初三的上學期,你每天在夢幻中度過。你依然沉浸在暗戀的幸福中,殊不知原本很優秀的你,成績卻悄悄滑出了十幾名,二十幾名……

也許是語文老師覺察出了你的這份“熱情”,於是他常常回避你。上課不再叫你回答問題了,也不再往你這邊看了,即使你向他提問,他也是盡可能地不讓四目接觸。那些日子你好失落,好沮喪。有好幾次你都想問他這是為什麼?但你始終開不了口。終於有一天放學前夕,他叫住了你,並約你在校園的樹林裏談話,你懷著複雜忐忑的心情去了。也許你根本沒有想到,正是這次談話改變了你的一生……

林子裏很幽靜,縷縷餘輝斜射進來,給人暖暖的感覺。他首先打破了沉寂。

“宇,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我也知道你現在想著什氐麼。但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我……要結婚了……”

你沒有聽清他後麵講些什麼話,因為當你聽到這個消息親口從他嘴裏講出時,你感覺自己渾身在發抖,手是冰涼的,你靜靜地凝視了他許久,茫然地回頭走了。此刻你的心中徹底空虛了……

那一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雨,你呆呆地站立在雨中,任憑澀澀的液體從你臉頰滑落,分不出是淚水還是雨水。你想用雨水來衝洗心口的傷疤,卻越來越感到麻木……

從此,你發奮圖強,整日遨遊在書的海洋,直到你的腦海裏除了知識再也容納不下其他東西。你漸漸淡忘了那片幽靜的樹林……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你以絕對優異的成績被一所重點高中錄取了。拿到通知書那天,你興奮極了,同學、老師都為你感到高興,你也深深為自己感到自豪。但就在那激動人心的時刻你聽到了一則令你傷口重裂的消息——語文老師根本沒結婚,他甚至有沒有女朋友都是個未知數。你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以為你聽錯了,但事實告訴你,的確如此。你決定第二天便去找語文老師,但已經遲了。校長說他自動調職到偏遠學校去了,還給你留下一封信。你顫抖地打開信封,裏麵掉落下一片枯黃的楓葉。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了。當初我欺騙你說要結婚,隻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你為了一段毫無結果的感情付出太多的代價。原諒我吧……

看完信,你哭了。你隻記得那天又下了一場很大的雨。你獨自一人去了校園裏的那片小樹林,你發現雨中的小樹依然是那樣挺拔。

鍾伊凡

桅子花

春天,又是一個美麗的春天。瀟瀟春雨中,我懷抱著一束潔白的梔子花來到宇的墳前。梔子花輕盈地在天地之間翩翩起舞,編織著一幅發亮的壯錦,那是否是屬於春的呢?墳前的一棵小草上,掛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噢宇,那是你的淚珠嗎?不會的,你是那麼堅強的一個男孩,又怎麼哭呢?咦,這鹹鹹的流進我嘴裏的是什麼?那是我的淚水嗎?噢,是的,那是我悔恨的淚水。然而,宇能原諒我嗎?

一年半前,我是一個孤言寡語的女孩兒,有人說我故作深沉,有人說我故作冷酷,有人說我自視清高,而我未把這當一回事。因為我謹記但丁的那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又何必太在意別人的目光……

直到有一天,一個跟我同名的男孩的出現,才改變了我原本平靜的世界,他就是——宇。我還記得那一天,班主任宣布了一個新同學的到來,並且是我的同桌,最令我詹晾燃囂黧臻讖黧淼本自閉,而他活潑開朗健談,他的知識麵極廣,如果他不是跟我同名的話,我會很欣賞他的。而令我看不起他的是:他從來不跑步。大男孩一個,連跑步都懶。我依舊每天過我的日子,惟一不同的就是有了一個想逗我笑的同桌。久而久之,如果他一天不跟我說話,我的內心就好像缺了點什麼似的。最使我感動的是,他不顧我冷冰冰的態度,依然與我說笑,我開始感覺到心中的冰塊開始一點一點地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