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意就被窗外明媚的陽光下醒了過來,睜開眼眸環顧下四周,看到自己竟然躺在不知名的地方,周圍的擺設像極了醫院。安意臉上有了一絲疑惑。剛想坐起來,一下子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安意撩開外衣,看著全身上下滿身的淤青,不免哼出聲來。對於自己為什麼不在警察局而是在這裏。安意很是納悶。
這時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原來那件了,想來是有人幫她換過的,是她的生活助理嗎?安意打量了周圍,也沒發現自己其它的東西在哪裏,隻好打消了打電話的念頭。
床上的動靜,終於吵醒了正趴在床角熟睡的人。那人頭發幾乎全白了。年紀足可以當安意的奶奶了。看著這人,安意更是疑惑,她是誰?她的經紀人齊歿夙還有楚智宸他們都在哪裏?看到安意想坐起來,那人急忙站起來,用手小心的扶著安意,有些激動地說道:
“小小姐,想起來麼?怎麼不叫醒我呢?醫生囑咐了,你現在必須要靜養,不能隨便下床,那些傷痕雖然沒流血,卻也不能小視,小小姐有什麼需要,告訴我就行了……這些年,安嬸不在,大小姐也不在身邊,小小姐一個人是怎麼過的啊?”
那個女人又驚又喜,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一把抓住了安意的手,上上下下仔細把安意打量了一番,就連手掌心也翻過來細看,大顆的淚珠從她眼眶裏滾了出來,引得安意也心酸難抑。
沒有人關懷的時候,再多的委屈也挨得住。可是被人這樣一問,突然壓抑了多年的酸辛苦楚好像一下子開了閘,洶湧著朝外傾瀉了下來。
就在安意被感染的跟著掉眼淚的時候,病房門忽然被人推了開來,直接走進了四五個穿著軍裝的男子,昨天把安意接出的陸軍野戰部隊第四十九團三營副營長安述懷也赫然就在其中,不過看得出來,今天這安述懷並不是主要人物,隻看到其中一個身著中將軍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著病床上的安意,對著一旁的安述懷關切的問道:
“述懷,她,她就是安意嗎?”
“是的, 爸爸,她就是安意,大姑姑的女兒!”
聽到了安述懷十分肯定的回答,這麼中將男子竟然表現的十分激動,快速的走到了安意的病床邊,語氣十分激動的看著安意不停的說道:“你……真的就是希怡的女兒?你叫安意,對吧?”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安意感到十分的迷糊,有些不解的看著身邊的陌生人,開口道:“您好!我是安意,我的母親是叫安希怡,不過,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
過了好一會,這名中將男子才漸漸平複了自己的激動,一臉慈愛的看著病床上的安意,剛想回答,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下電話號碼,臉色一變,馬上又恢複正常,然後看著安意溫和的說道:“安意,我出去接個電話,一會回來告訴你,述懷,你好好照顧一下小意,我出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