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四 遷移(2 / 3)

“你神氣甚麼?還真把你當成野利斜了?”李馨蘭沒等我說完,便開口譏諷。

“你們都說我的前世是野利斜,我還能不承認嗎?如果他做出一些不光彩的事,今天我這張臉將往哪擱?”我索性厚起臉皮來。

“如果野利斜知道幾百後的他是你,那他那張臉皮當年就不知該往哪擱。”李馨蘭邊說邊格格的笑了起來。

“為甚麼?難道今天的我還辱沒了他不成?我好歹也是大學畢業,有文化…….”

“他當年也不是文盲。”

“那也高不在哪,頂多就是今天的小學三年級,還沒畢業。”

“他可沒你這麼自卑、自大,當然,更不像你有心沒膽。”

“我有這麼多的缺點嗎?我那麼多的優點你怎麼一個都沒看到?再說我哪裏有心沒膽了?”

“你是不是喜歡張含蕊?”

李馨蘭突然問的這一問題,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隨後隻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認識她……”

李馨蘭白了我一眼,說道:“怎麼?不敢承認?所以我說你有心沒膽,該開口的時候不開口,等張含蕊嫁了人,你才借一幅破畫來表達你的心思,甚麼燕燕於飛,差池其羽,之子於歸,遠送於野……你不就是想告訴她,燕子飛了,你連根毛都沒拔著嗎?”

對李馨蘭的挖苦,我這會兒早已經是見多不怪,隻是奇怪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於是開口說:“你知道的還不少。”

李馨蘭笑道:“我來府穀也有段日子了,我去找你的時候,你正好在畫那副破畫,我就讓你多活了幾天,所以,你應該感謝我讓你有機會把畫送出,讓張含蕊也知道你對她一直牽腸掛肚……”

自從昨天夜裏,我聽到秦義山對張含蕊汙言穢語,我的內心裏極度自責,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一定不會將那副畫送出。此際,我越想越是後悔,不禁開口:“我倒寧願你早幾天動手,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有機會將畫送出。”

李馨蘭又挖苦說:“你後悔了?說不定現在張含蕊的一顆心可跟著你來了,你不就希望這樣?”

她哪裏知道,我和張含蕊之間,隻是我一方在“年漢等老婆”,對方的一顆心一直在秦義山身上。

李馨蘭見我沒答話,又開口:“明天我就去把張含蕊找來,這樣你在這邊就可以和她朝夕相對,雙宿雙飛……”

聽李馨蘭這樣說,我頓時頭皮一緊,我不知她是隨口之言還是真要去做這件事,趕忙說:“她和你無怨無仇,你不要去害她……”

李馨蘭突然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你為甚麼會這麼緊張?如果你那位姓秦的朋友這麼緊張,我還能理解,可你……”

我這才明白,原來李馨蘭故意在想方設法來挖苦我。

本來我是要向她了解心中的諸多疑惑,這會兒,竟然被他挖苦不斷,於是趕忙岔開話題:“對了,你姨媽怎麼會出現在府穀?”

我問話時一本正經,好像之前完全沒甚麼話題似的。

李馨蘭白了我一眼,最後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你這點倒很像野利斜,不過,你問我之前必須的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還對張含蕊抱有希望?”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在我的人生軌跡上,從小到大,各方各麵,我都不能和秦義山相比,這就在無形造就我極其自卑的一麵,所以,在我的內心裏是否曾對張含蕊報過希望,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會兒,李馨蘭的眼神告訴我,似乎不能拒絕回答這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