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義山的話,王武的臉上出現一絲疑惑,張了下嘴,但很快閉上,沒再說甚麼。
楊永濤自秦義山提起龍王鐵令後,沒再插口,一直瞪著眼睛,聽著秦義山的講述。越聽越覺的不對勁,到後來已經明白,自己的兄長是被人謀害。此刻,終於在忍不住了,一臉怒氣的問:“這人是誰?”
秦義山看了楊永濤一眼:“你不用著急,今晚一定會讓你知道凶手是誰。”
王凱衝楊文西問道:“事情的經過是不是如王書記所說?”
楊文西道:“不錯!”
王凱開口:“這麼說,這起‘真龍現身’的事件是你策劃的?”
楊文西還沒回答,王武插口說:“這個是我們兩一起商討的結果,也不能算是他一人所為,我們兩都有責任。”
王凱笑了笑:“這麼說來,你是準備在這件事上負責任了,隻是不知你能不能負的起?”
王武愣了一下,一時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秦義山看了王武一眼:“如果我說你們製造‘真龍現身’這一事件的目的,是為了掩蓋你們偷盜鐵令,殺害楊永波的真相,你同意嗎?”
話音一落,在座除了秦書蘭,楊文西,王凱和同來的兩位專案組同事,其他幾人的臉色都大變。
王武一著急,又打起了結巴:“你……你……你說甚麼?我……我……這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誣陷我。”
楊永濤瞪著眼,看著王武和楊文西兩人,臉上的表情很難用文字形容。
楊文西衝秦義山冷笑了一聲:“每人都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你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是否經過大腦?”
秦義山拿出一牛皮紙袋,隨後從裏拿出兩張圖紙在桌麵上攤開:“不錯,凡事都的有理有據,大家看看,這兩張圖紙上的內容是不是很熟悉?”
秦義山拿出的兩張圖紙,就是昨天夜裏,我拷貝出的那兩張。
在座間有人驚奇的說了聲:“這不就是鐵令上的內容嗎?”
秦義山指著圖紙道:“這兩張圖紙是我昨晚從龍王廟得到,今天早上,我將掃描稿發往西安,找一位姓陳的教授破譯,沒想到如此複雜的內容,在中午時就有了結果。隨後,我從陳教授口中得知,原來事情如此的湊巧。七年前曾有一位渭南人,也拿著同樣的圖紙,去找陳教授破譯過。當陳教授將圖紙內容破譯後,通知對方,約好第二天見麵詳談。結果未預料的事情發生了,當天夜裏,陳教授的辦公室內起了一把無名大火,圖紙的原件和破譯的所有資料全被燒毀,而那位找陳教授破譯圖紙的人也再沒出現。最後,陳教授到對方之前所住的旅店,取得住宿時的登記信息,然後按其詳細地址找到華陰,結果當地卻沒有此人,信息都是假的。”秦義山說到這裏,從紙袋裏拿出一張身份證的掃描件:“這張身份證的複印件,是陳教授從那家旅店得來,陳教授說,上邊的信息是假的,但這張照片卻是其本人照片。”
秦義山將掃描件立起,把印有圖像的那麵衝著在桌的其他人。眾人一看,頓時都驚呆了。身份證上的那張照片,正是楊文西的頭像。這裏補充交代一下,這張身份證掃描件,是陳俊冰通過網絡發到府穀由王凱在城裏代收,然後,在下午帶到沙河口村,交給秦義山。當秦義山見到照片後,大吃一驚。一直暗中調查的事情開始明朗起來,白龍教主似乎隱隱和楊文西畫起了等號。眾人覺得事不遲疑,馬上布置了接下來的計劃,讓秦義山以設宴之名,將楊文西穩在酒店。第一,可以不讓其分身,讓礦井裏的“另一計劃”順利進行;第二,趁機揭穿其身份。
秦義山將身份證複印件放在之前的兩張圖上,衝楊文西說:“沒想到你是如此不走運,多年前一直聽說你有心髒病,七年前,還曾去西安治療過一段時間,不知你的病情是真是假?”
楊文西還是一如之前的鎮靜,旁邊的王武擦著額頭冒出的冷汗:“這……這個……會不會是有人故意作假……嫁禍……”
秦義山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明天陳教授就會起身來府穀,到時當麵對質,真假自然明了。”
王武看了看眾人後,突然回過頭來對王凱說:“這……這事我完全不清楚,對那塊鐵令……也從來沒有過任何想法,我與這事沒有任何關係……”
之前王武還和楊文西站在一條線上,這時,突然間似乎要急於和楊文西劃清界限。
王凱正色說:“這事到時候你去給法官說,給我說沒有任何用。”
王武一聽,額頭上又滲出了一片冷汗。
楊永濤突然站了起來,撲向楊文西抓住就打,旁邊的眾人趕忙拉開。楊永濤被按回座位後,兩眼冒火,衝著楊文西不斷的大罵,房間裏,一時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