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被料子說來,總不像是在誇人,讓西山道人一會兒連續皺了幾次眉頭。
我趕忙提醒料子:“先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給王叔說一下,王叔是為這事而來。”
料子聽我一說,似乎也發現了西山道人的臉色不大正常,停止了溜須拍馬,隨後將來前旗這兩天的經曆,一一告訴對方。王茂之聽後,沉思了半響,隨後沒再多說甚麼,隻告訴我們,不要急著離開吳貴圪旦,否則會有大禍臨頭。
這兩天不同尋常的經曆,再加上西山道人的這一警告,我和料子都是頭皮一緊。
午飯後,王茂之王茂之拿出一盞極其華麗的銅油燈,在院內的中央點燃。
銅油燈造型非常奇特,共有九個高矮不同的燈頭,並按九宮八卦的方位排列。王茂之先衝著油燈念了一陣咒語,然後拿出一摞黃紙在油燈上點燃,燃燒後的所有灰燼都升空而起,最後都衝西北邊的方向飄去。
不久後,銅油燈上的所有火苗漸漸開始發綠,看上去極其的詭異。
王茂之的臉色也發生了變化。
突然,那銅油燈上的火苗,竄起三尺多高,隨後全部熄滅。在這同時,一女子叫喊著從一間屋子衝出,我頓時驚呆了,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料子所說的吳雨霞。這會兒吳雨霞一臉憤怒,似乎對眾人所為極其不滿,但很就被吳家的幾人拉回屋子。
王茂之也急忙收起銅油燈,匆匆回到為自己安排的屋子。劉二繃樓似乎看出了事態的不對勁,馬上尾隨王茂之進了那間屋子。
進屋後,王茂之立刻拿過自己帶來的行李包。劉二繃樓一看這一情景,以為對方也怕像黃四婆那樣引禍上身,準備推手走人,於是,大為著急:“王先生,你這是……”
王茂之並沒做聲,立刻打開自己帶來的行李包,一陣翻騰,拿出了一摞黃紙,一支朱色工筆,還有一瓶無色液體。隨後,鋪開幾頁黃紙,用工筆蘸著無色液體,在其上快速的畫了幾道符文。說也奇怪,當筆尖上那無色液體一粘黃紙時立刻出現鮮紅的筆跡,最後連成了一幅幅怪異圖畫,鮮豔如血。
劉二繃樓見王茂之並未走人,鬆了口氣。
“馬上叫人把這些隱符貼到院牆外的四周。”
王茂之將一口氣畫完的十多道血符遞到劉二繃樓手中,劉二繃樓接過符文,也沒多言,轉身出了房間,按王茂之的吩咐,讓吳大軍等人貼到了院牆的四周。血符貼好後,沒多久符文消失不見了,恢複成一紙普通黃紙。
劉二繃樓發現這一情況,以為發生甚麼意外,正要返回房間向王茂之說明,卻見對方正走出房間。
“王先生,黃紙上的那些符文都不見了……”
“我知道!”
“你知道?”
“這符叫‘佛雩血隱’,筆跡幹後,符文自然消失,它的作用就是隱形遁跡。”
“隱性遁跡,這麼厲害?”
“佛雩血隱,出自一位符咒異人海瓊子之手,此符作用在於施法者阻斷自身所在之處的精氣,而不被其它力量感知,起到隱形遁跡的作用。書寫此符需三樣稀有之物:狼山血蛛絲製的筆,秦嶺雩椏木紙,張掖臥佛淚。這三者缺一不可。剛才我用天星神燈已經感應到了對方,同時對方也感應到了我,所以我不得不用佛雩血隱符進行隔絕,否則對方很快就找到這裏。”
“這麼說,王先生已經知道對方是甚麼事物了?”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王茂之。
王茂之沒有直接回答劉二繃樓的問話,看了看院子裏的眾人,最後,將劉二繃樓單獨叫到了屋子裏。
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向了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