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崖壁(1 / 2)

兩人同時伸出手掌,秦義山先打開了自己的手掌,掌心中有三顆石子,料子看到後將打開一半的手掌快速合起,不過我已經看到了,他手掌中握著兩顆石子,這樣兩數相加等於五,隻要他打開手掌就輸了。

就在我衝料子幸災樂禍之際,隻見他突然驚叫一聲,將手中的石子一拋,起身拔腿就跑。

我先是一怔,隨後很快意識到了他的行為,當即大聲喊道:“喂!別跑……”

我一喊,料子那兩條上下一般粗的腿倒換的更快,轉眼間就到了十多米開外。

秦義山歎了一聲:“這廝怎麼變的越來越無賴了?”

我笑道:“你沒發現?他自從加入組織之後就越來越明顯了……”

話猶未了,地麵突然開始抖動,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我和秦義山幾乎同時回過頭去,隻見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正飛速地向我們的位置衝了過來,我們趕忙連滾帶爬向旁邊躲開。

車子從我們剛才遊戲的位置呼嘯而過,隨後在亂石灘上顛簸一陣,撞到一座小沙丘上停了下來。不久,張含蕊驚慌地從車廂裏鑽出來,我們總算鬆了口氣。料子早搖晃著那臃腫的身子到了張含蕊麵前,問長問短,一臉關切之色。我和秦義山趕忙上前將他拉到一邊,按照往日慣例,必須的指責羞辱一番。

料子突然對張含蕊大聲喊話:“含蕊,你今天想吃甚麼?我在龍池大酒店擺為擺一桌大餐壓驚……”

我和秦義山還沒反應過來,張含蕊就近前向我們要人,女人開口總是那麼好意思,男人想拒絕卻又狠不下心來,就這樣料子被張含蕊給帶走了。

這裏交代一下,這一無聊賭局背後所隱藏的事情。

康村現在的狀況與這一村名極不相符,這兩年來並不平靜安康,整個村子裏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一陣子所有村民的臉上都會布滿恐慌,不久之後,那所有恐慌的麵孔將被一張張笑臉代替,再過一陣子,恐慌又會回到每個人的臉上,接下來要想再看到那一張張笑臉,就必須的等到有人死去,隻要有人死去,那一張張恐慌的麵孔才會陸續綻放,可是用不了多久,綻放臉孔又會突然凝固……

這兩年裏,康村給人印象最深的似乎就是這兩幅不斷反複變換的臉孔,這似乎極不正常,但這是個事實,無論任何人,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也會作出這種貌似不正常的行為。

康村村口的一座山頭上,三塊巨大的石盤,兩兩相接成“品”字形壓在山頭,就像大地放在山頭上向蒼天敬貢的三隻大盤子,所以,這三塊石盤被康村村民稱為“三份貢獻”。在三份貢獻之下的十多米處有一崖壁,看上去沒有甚麼特別之處,但它卻充滿了神秘、恐懼、死亡,被村民稱為“亡命崖”。

亡命崖上經常會坍塌下大量的亂石,這看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卻充滿了詭異,現在的康村村民誰都不希望看到這一幕。因為隻要從這一崖壁上坍塌下一堆亂石來,康村必會在很短的一段時間裏有一人喪命,如此詭異之事據說已有五六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是被哪位最先發現,剛開始村民都沒在意,認為這隻是巧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認為“巧合”的這一說法似乎站不住了腳。尤其是近兩年,崖壁坍塌的次數越來越多,每次都有相應的男女跟著喪命,而且這一規則一直很準,從來沒有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