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公斤的一桶老白幹被我們消滅三分之一,每個人都有些醉了,昏昏沉沉的各自躺在自已的床上,不多時便傳來鼾聲。
聽著他們發出的鼾聲,我卻睡不著,不知是興奮還是怎麼了,望著窗外隨風搖擺的樹影,幻想著自己要一顆大樹該多好,高興時就隨風搖擺,不高興時就抖落樹葉讓它隨風飄。
就在我幻想時,一股冷風從開著的窗口吹了進來,我收回望著窗外的視線,隻見王大餘穿著褲衩從床上下來,鬼鬼祟祟的提起我們喝剩下的老白幹喝了起來。
看到王大餘這樣,我以為他因為白天沒喝夠,晚上夢遊繼續,可從入學第一天開始到初三沒發生過夢遊之事,我想喊他卻怕驚醒他失了魂魄。
這夢遊的人沒有意識,靈魂被意念牽引做出一些讓人想不到的事,第二天醒來後卻不知自已做過什麼,處在夢遊中的人不能呼喊,如果呼喊受到驚嚇,靈魂會離體而去,輕則癡傻,重則當場倒地身亡。所以夢遊之人隻能任其發展,待到想做之事完成後自會回到睡覺的地方躺下,自然醒來。
王大餘提著塑料桶隻聽咕嚕咕嚕一口接一口吞,隻見桶裏的酒在消下去,已經過半。這還得了,平時就喝不了多少酒的大餘,今晚不對,在喝下去非醉死不可,於是我喝道:“大餘你狗日的喝夠沒有?”
這一喝倒是讓他停了下來,卻紅著一雙眼睛向我這邊看了看,好像不高興的樣子。隨後從他床鋪底下拿出一把開山刀向我走來。
來到我的床前站定,盯著躺在床上的我,盯得我發愣。我也望著他,看他想幹嘛?隻見他雙眼發紅,嘴角微翹,似笑非笑,舉起手中的開山刀向著我的腦袋劈來。
我大驚一聲:“王大餘。”頭往裏一偏,開山刀擦著耳朵砍在枕頭上,枕頭被砍出一道口子,險險避開要命的一刀。
一刀未砍中,王大餘再次舉起開山刀又要劈來,我大罵道:“你狗日的是不是瘋了,我是你二狗哥。”
王大餘根本不聞我的罵聲,手中的開山刀又照著我的腦袋劈來。
此時我的頭已經偏抵著牆壁,無處在移,眼睜睜看著劈來的開山刀,心中一急,順手拉過被子擋在頭上,好在被子中是棉絮沒被砍穿,又救了我一命。王大餘見沒砍穿被子,開山刀一劃,隻聽刺啦一聲被子劃出一道大口子,隨即又舉了起來,瘋狂的一刀接一刀砍在被子上,如果不是有被子擋著,我tm早被砍得稀碎。
也在這時,醉酒熟睡的胖子、大膽六人被罵聲和響動吵醒,開啟宿舍的燈一看,這還得了,嘴中驚呼著:“王大餘你狗日的喝多了嗎?二狗哥你也砍。”從床上跳了起來。
胖子從後麵一把抓住王大餘握刀的手,可胖子那裏抓捏得住,王大餘一甩便甩掉他的胖手,舉刀又向我砍來。
一個、兩個、三個……六人一起上才將王大餘製服壓在地上,王大餘一在掙紮,喉嚨中發出吱吱聲。
驚慌未定的我一把提開被砍成絲絲縷縷,棉絮亂飛的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想看看這瘦弱的王大餘何來如此大的力氣,為何要置我餘死地?我們可是拜把子兄弟。
這一看不要緊,看出了端倪,這狗日的被控製了意念,被妖物附身,難怪二話不說就砍我。隻是這又是何方妖物,我與它近無怨,遠無仇,外何要附在大餘身上置我餘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