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陣!困天!”諸葛玨已經明知自己的修為比起朱炔差了已經是不止一截,若是正麵對抗絕對沒有絲毫贏的把握,唯有搶占先機,才能為自己贏得一絲活下去的餘地。
諸葛玨的這一聲冷喝暴起,頓時便見到那幾名寧天府成員從袖中拋出了一根根紫色的絲綢,這絲綢在最初拋出來的時候並不起眼,但是卻是見風就長,不以後幾條絲綢便交織在了一起,向著朱炔和慕容青所在的人群蓋了下來。
“雕蟲小技!”朱炔輕斥一聲,幹將劍在意念的指引之下便出現在了手中,向著上空中罩下來的層層絲綢一劍劃去。一道幽藍的光芒帶著睥睨一切的態勢,徑直從絲綢中穿透了出來。
在絲綢罩向朱炔和慕容青的那一刻,原本諸葛玨還是沒有任何動作的身體在此時卻是驟然暴起,凝聚起全部的力量向著朱炔轟然的一拳砸來。他原本以為絲綢會暫時阻擋住前者的視線好讓他這一擊重傷與他們,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朱炔輕易的便將絲綢破開,同時迎著他的一拳之力徑直的也是以一拳轟了過來。
“嘭——”朱炔的這一股力量是何其的霸道,朱炔的力道與之剛一相交隨即便倒卷而回,右臂隨即便是爆裂了開來,一時間血肉在客棧之中飛舞。
“啊——不——”諸葛玨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左手捂著自己已經失去右臂的臂膀,近乎撕心裂肺的喊道。
整個客棧之中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是不禁怔在了那裏。那些禁衛軍的官兵在望向朱炔的時候,都已經滿是驚恐,即便是先前協助諸葛玨的那幾名寧天府的成員此時雙眸之中也是充斥這滿滿的恐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朱炔並沒有去理會那些禁衛軍和寧天府的那幾個高手,徑直的向著在地上慘叫著的諸葛玨走去。
“告訴我,我娘親在哪裏?”朱炔用幹將劍抵在諸葛玨的喉嚨上,冷冷的問道。
“在內城劉府大院之中——”感受到幹將劍劍鋒上傳來的死亡的威脅,諸葛玨極力的克製住身上的劇痛,連忙答道。
“我什麼都說,還請公子不要——”諸葛玨還未等說完求饒的話,朱炔手中的幹將劍便毫不留情的劃破了他的喉嚨,甚至都沒有來的及用捂住左臂斷口的左手護住,便毅然斷了氣。
一種恐怖的氣氛籠罩在了整座客棧之中,無論是那些禁衛軍士兵還是那些在客棧之中居住的客人,幾乎是無人不知諸葛玨的大名,如今看到他就這樣死在了朱炔這般的年輕人手中,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朱炔轉身輕輕拭去了幹將劍上的血跡,目光掃過一眾禁衛軍兵士,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般的斥道:“你們還不滾!”
聽到朱炔的這一聲嗬斥,那些禁衛軍的士兵卻是紛紛像是如獲大赦一般,也顧不上任何人了連滾帶爬的向著客棧之外湧去,生怕晚一秒朱炔便會改變主意,將他們統統都殺死。
“你們幾個——”那幾名寧天府的人見狀也想混在禁衛軍之中偷偷的溜走,但是還沒有走出幾步便被朱炔一聲嗬斥住了。他們幾個戰戰兢兢的轉過身來,望向朱炔。
“將他的屍身帶走——”朱炔看了一眼在地上諸葛玨的屍身,冷冷的說道。
“是!是!”那幾名寧天府的成員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上前將諸葛玨的時期拖拽這向客棧之外飛快的跑去。
在客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雙帶著滄桑的氣息的眼睛在看到了這一切之後,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滿是讚賞的微笑。
此番既然已經出手將諸葛玨殺掉了,那名朱炔則是徹底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接下來便是要麵對那個最終的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