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平奇道:“這與好人壞人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是說他的父母也是被宇文閥他們害的?”
虎恩慈點了點頭,眼裏有了幾分悲涼之色:“我們虎家世代行醫積善,不想卻要遭此厄運,我家奔兒出生時,他娘便難產而死,在他三歲那年,宇文閥因為看上我家開醫館那那塊地,強買不成,居然在夜裏放火燒了我家醫館,奔兒他爹……哎……”
虎恩慈說到這裏,眼圈開始發紅,不願再說下去,禹安平邊忙安慰虎恩慈道:“老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那宇文閥壞事做盡,惡貫滿盈,總有遭報應的一天。”
虎恩慈點了點頭道:“所以,我才不惜一切代價要送奔兒去那龍城國府習武,為的就是等這一天,我虎家的醫術,卻隻怕要從此斷送到我手裏了。”
禹安平看了一眼旁邊幫忙的虎奔,然後又問虎恩慈道:“據我所知,龍城國府可是天下聞名,非一般人隻怕是進不了那個地方,你讓虎奔去那裏習武,難道就不怕那宇文閥有所忌憚?”
虎恩慈看著禹安平道:“你有所不知,那龍城國府的總教頭陰九亭,當年可是欠了老夫一個天大的人情,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家奔兒才能有機會破格進入龍城國府,這件事我又怎麼可能讓宇文閥那惡棍知道?奔兒這些年不在家裏,那宇文閥也隻知是我年老體衰,無力照看,將其送走投靠親戚。他哪能想到,我家奔兒是習武去了?”
虎恩慈說到這裏,似乎有些得意,但隨即眼裏又有些黯淡下來,他搖了搖頭,似在自言自語:“隻是那宇文家族,在這鳳鱗洲已樹大根深,甚至在當朝皇帝的中樞閣之中也占有一席之地,要知道,那中樞閣可是除了皇帝之外的最高權力機關,如今的宇文家族可是如日中天啊!”
禹安平聞言不以為然道:“那又怎樣,他宇文閥因此就認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
老者道:“宇文閥雖然隻是龐大的宇文家族其中一支,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現在若是明著與其針鋒相對,便等於是同整個宇文家族作對,我家奔兒就算再有本事,隻怕也是獨木難支啊。”
禹安平看著憂心忡忡的虎恩慈,淡然道:“老伯,我可不這樣認為!”
虎恩慈看了一眼禹安平道:“此話怎麼講?”
禹安平道:“宇文家的人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凡人,是凡人,就意味著他們也隻有一條命,難道他們就不怕死麼?”
虎恩慈看了一眼禹安平道:“你說得不錯,他們也隻有一條命,但是你得明白,宇文家族不是一個普通家族,他們可是代表著一方勢力,當你決定和他們作對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你是在同整個宇文家族,甚至是在同當今朝廷作對。”
禹安平道:“說實話,我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宇文家族現在看都來的確非常可怕!”
虎恩慈歎息著:“是啊,他們現在確實可怕。”
禹安平卻突然笑了起來。
虎恩慈問道:“你笑什麼?”
禹安平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劍,故作神秘道:“老伯,你認得這柄劍嗎?”
虎恩慈搖了搖頭:“不認識。”
禹安平笑得更加開心:“我告訴你吧,這劍是宇文天的。”
虎恩慈看著那把劍,眼裏閃過一絲驚詫:“他的劍怎麼會在你手裏?”
禹安平道:“因為,就在剛才,我殺了他!”
虎恩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良久才道:“看來,你闖下大禍了。”
虎奔看著那柄劍,眼裏閃過了一絲不易覺查的興奮。他走上前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這把劍,眼裏有些崇拜地看著禹安平道:“你是說,你的武力比宇文天還強,據我所知,宇文天的修為可是達到了武士小成境,你能殺他,至少得達到武士大成境了吧?”
禹安平搖搖頭:“我可沒聽明白你在說什麼,說實話,我對你們的武學境界和層次並不是太懂。”
虎奔聞言有些激動道:“哎呀,這個你都不知道,難道你不是一個武者?”
禹安平搖了搖頭:“你說得不全對,我也許不是你所說的那種武者,但是我又確實會武功。”
這回輪到虎奔搖頭了:“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虎恩慈已經站起身來,看著外麵被火把照得通明的街道,不停道:“唉,你可是闖了大禍囉。”
虎奔在後麵道:“爺爺,你怕什麼,要我看呀,那宇文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通通都該死,我們要一直忍氣吞聲,他們呀隻會更加肆無忌憚地欺負我們。”
虎恩慈轉過身來看著虎奔和禹安平二人道:“唉,你們都太年輕了,很多事還是不懂啊。”
這時,外麵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緊接著又傳來一陣亂七八遭的喊叫聲:“開門,開門,趕緊起來開門”
“都睡死了麼,快點開門,再不開老子就撞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