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平可沒有心思跟他在這地獄一般的火屋中逞威風,當下將腳邊一塊牆石猛踢向宇文天身上,趁著他抽身躲避的功夫,他已衝到那名正抱了靈兒正準備逃離黑衣人身後,手起刀落,一刀就砍了他的腦袋。然後一把搶過靈兒,幾個縱身向外逃去。
宇文天一看禹安平搶過了靈兒,口中一聲大喝:“想跑,沒門兒!”
當下一個急竄又衝到了禹安平的身後,禹安平早又準備,對準那早已鬆動的牆頭便是重重一腳,轟隆一聲,磚石橫飛,宇文天悴及不防,竟又被逼退到火屋之中。
禹安平並不再管身後的宇文天,他定睛一看,原來這間屋子正是與福來客棧相連的一家商鋪,但除了與客棧的共牆被宇文天打通之外,四周卻門窗緊閉,想來那宇文天為了避開除良壽的耳目,一定是從其它的地方偷偷潛入過來。但一時半會,禹安平又哪能找到出口,隻得心下一橫,向前一衝直接撞開了商鋪的大門,此時外麵的黑夜已被衝天的火光映紅,原來這福來客棧的大火,早已引燃了與之連接的大片房屋,此時外麵到處是驚慌失措,奔相逃命的人,而那除良壽眼見熊熊火勢,早已逃回縣衙避嫌去了,隻留下一幹官兵把守客棧周邊所有出路,對每一個逃離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嚴加盤查。
禹安平見此情景,隻感到心底發涼,想不到這除良壽,盡然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此地不擇手段,毫不顧及平民百姓的死活,而那宇文家族,更是壞事做盡,喪盡天良,當下心中發恨道:我禹安平雖然隻是一個卑微的普通人,但是我發誓,定要為自己,為天下百姓討回一個公道!
禹安平趁著人影紛亂,將靈兒藏進一座民宅後麵的柴房之中,然後便折了回來。
他決定,在衝破官兵的封鎖之前,一定要先除掉宇文天!
宇文天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屍體,罵了一聲:“廢物!”
然後便從商鋪裏衝了出來,卻再也看不到禹安平的身影。但他料定其並沒有逃出官兵的包圍,於是開始在客棧周圍仔細搜索。
他已肯定這個禹安平絕不是自己對手。盡管他並不明白禹安平在賭場裏為什麼能接住自己全力攻出的一拳。但是從剛才與他的打鬥來看,自己功力足足比禹安平高出了兩個檔次。
但是可氣的是,自己偏偏卻沒有殺得了他,這讓宇文天心頭憤恨無比!
因為恨,他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終於,他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裏看到了禹安平的身影。
他似乎早就在那裏等著。
他的身子站得筆直,讓心高氣傲的宇文天看了也不禁一震。
宇文天一邊向他接近,一邊抽出了長劍;
禹安平卻隻是把手裏的刀垂在身側,看著宇文天走了過來,淡淡一笑道:“你一直在找我?”
宇文天盯著禹安平的臉冷冷道:“你不得不錯,我原以為你早就夾著尾巴逃了呢。”
禹安平搖了搖頭道:“唉,看來你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聰明,我就在這巴掌大的地方裏麵,你卻找了這麼久,難道你們宇文家族的人,天生都像你這麼蠢麼?”
宇文天臉色變了,大怒道:“廢物,你敢取笑我?”
禹安平淡淡地笑著:“我沒有取笑你,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你想想,你的武功遠在我之上,卻每次同我交手都被打得灰頭土臉,我要是你,早就自己解下褲帶上吊算了,又何必到處丟人現眼!”
宇文天氣得開始暴跳起來:“禹安平,你去死吧!”
說話間,宇文天已運足全部真力,如猛虎撲羊一般衝向了禹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