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在元氣帶來的溫暖中感慨完,我驚訝地發現鏡子中,在我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滿臉黃色絨毛的小腦袋,頭小而扁平,脖子很長,耳殼短而寬,隻不過眼下這腦袋上的臉蒼白的嚇人。
“啊!”
我猛地嚇了一跳,原地崩了一蹦。記憶從腦海裏麵迅速湧起,昨晚在床上的一幕幕浮現在我腦海,原來是那黃鼠狼的殘魂!原本我是看不到它的存在的,隻不過因為剛才為了禦暖我恰好發動了體內的元氣,所以也就看到了它的身影。
“嚇死我了哥們,能不能別跟在人背後啊?”我轉過身去埋怨地看著它。
黃鼠狼的殘魂就這麼飄在半空中,也不知道它聽沒聽見我的話,反正它就那樣眼神呆滯地看著我,眼神一點變化都沒有。
殘魂是不會帶著思考能力的,這事在師父那本《蓬蒿伏魔錄》裏麵記載過,大概三十年前在內蒙古大草原上,牧民們的牛羊大規模的死亡。從傷口來看是狼所為,憤怒的牧民們組織起來,拿著土槍夜夜巡視自己的羊圈和牛圈。
可是更加怪異的事情出現了,守了一夜沒發現半點狼的蹤跡,牧民們鬆了一口氣打算回去睡覺。可路過羊圈和牛圈的時候,他們都瞬間傻眼了,圈裏麵的哪裏還有活生生的牛羊,全都死了,而且它們身上還遍布著狼的咬痕!
這事在那片草原上持續了很久,人們都以為是天譴了。即使是在文革的敏感時期,縱然時局不允許迷信行為,但牧民們逼不得已為了保住牛羊,還是私下偷偷聘請道人來做法。
可文革時期哪有什麼道人呢?不過牧民們很幸運,他們遇上了當時被下放到內蒙勞動改造的蓬蒿道人。
師父是個熱心腸的人,雖然他被某些徒弟給出賣,被舉報為反革命分子、邪教而被批鬥,被下放勞改,嚐遍了人間的黑暗。可是他那樂於助人的愛好一點沒變。聽到這麼個怪事,師父連夜趕到了草原上。
師父畢竟是得道高人,他一看這些牛羊的傷口便發現了古怪。表麵上來看,這確實是狼牙的咬痕,可再仔細一看,這些傷口上麵卻帶著一股濃鬱的陰氣。師父看出是妖魔所為,他決定連夜蹲守。
到了晚上,那罪魁禍首終於出現了,師父發動靈眼,卻發現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在草原上飄浮。師父拿起那把就算是被下放也沒有放棄的獵魔劍,衝向那妖氣衝天的妖魔。等他衝近一看,傻了眼了。原來這並不是什麼恐怖的妖魔,而是一隻已經死去多時的狼妖的殘魂。
它已經是殘魂,不能吃食任何東西,殘魂沒有意識,隻會按照著最後的殘念,一直在草原上撕咬著牛羊。
想明白了這點,我哭笑不得,居然忘了殘魂是沒有意識的。我笑了笑,走出衛生間,沒走幾步,我卻發現那殘魂卻還在跟著我。我又走了幾步,無論我走那邊,那黃鼠狼就會緊緊地跟在哪裏。
“大哥,你跟著我是想幹嘛呢?”
黃鼠狼還是那個呆滯的樣子,一動不動。它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呢?為什麼死了以後還這麼跟著我?這些問題一點答案都沒有。
這麼帶著它也不是一個事啊,要是被其他獵魔師發現,肯定會把它超度的。不知道為何,我並不想看著它被超度。
想要隱藏一個殘魂,就必須有一個附魂之物,這東西還得隨身攜帶。我把自己渾身上下都看了一遍,最後找到了一把鑰匙。
“就這裏吧。。。。。等我日後練就了第六層的元氣,我再來看看這殘魂裏麵究竟有什麼事情,它又為何跟著我。”
我剛學了一招附魂,正好拿來練手了。隨著我的咒語,黃鼠狼的殘魂一點點變淡,化作一道煙飄進了鑰匙上。
把黃鼠狼的殘魂之後,我拿起書,這個時候還是即將麵臨的考試最為重要。掛了科拿不到畢業證,我老媽會把我打死!
來到圖書館門口,我急匆匆走進大門想要去搶個好位置看書。這時從裏麵走出一個身影,重重和我撞在一起。我連忙道:“沒撞傷.......”
話沒說完,我就停住了口。因為這個人,是葉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