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
看到檔案架上麵的零星空位,小方整張臉頓時煞白。他跑到架子邊拿起旁邊的檔案本翻看起來。
我、蔣公還有迅雷靜立在一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鍾的樣子,小方終於扔下那幾本被翻亂的檔案本轉過身來。
看到他那年輕的臉上充滿著頹廢和驚訝,就算我是質疑他的那個人,此刻也不禁心軟道:“小方,沒事吧?”
小方聽了我的話,抬起頭看向我,無力道:“那兩本記載著塔山附近意外死亡的檔案不見了。”
“不見了?會不會是誰不小心拿去了?”蔣公走到小方身邊,看著檔案架道。
我也走近小方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蔣公說的有道理,興許……”
小方使勁搖著腦袋,然後伸出右手用食指指向檔案架道:“不可能,你們看看檔案架上。”
我們三個順著小方指的方向看去,檔案架上當著很多檔案本,從封麵來看都是些“1963年全校意外事故記錄”、“文革十年紅衛兵運動造成傷害記錄”、“x大xx年安全事故報告”之類的東西。
我不理解小方的意思,這是檔案室,有這些檔案並不奇怪。這跟小方否定蔣公的推斷沒有任何聯係啊。我發現蔣公和迅雷眼睛都看向我,很顯然,他們也不明白小方所指。
我們紛紛好奇道:
“檔案架?”
“這裏麵沒啥奇怪的地方啊?”
小方眼睛眨了幾下,眸子裏都是急切,他的手指更加靠近檔案架,嘴上道:“灰塵啊,你們注定看,這些檔案上麵是不是都有一層灰?”
聽了小方的話,我眯著眼睛看向他所指的地方。果不其然,檔案架上麵的檔案都有著一層薄薄的灰塵。我忽然明白了小方的意思。
“這房間的檔案基本都有灰,證明根本就沒啥人來過這裏。這也難怪,誰會沒事翻看這些意外死亡記錄呢?難不成尋找靈感拍恐怖片不成?”小方這時候還幽默了一把,他繼續道:“更何況不見的幾本檔案全是記錄那三十四個暴亡塔山的學生的。你們說這能是偶然麼?”
我點頭讚同道:“這麼說來,蔣公剛才的推論確實不成立了。檔案消失隻有一種可能了:有人也在調查這個案子。”
說到這,我自己都緊張地四處察看了一番,難道小方擅自潛進檔案室偷看檔案的事情被發現了?
“小方,該不會是你上回來偷看檔案被發現了吧?然後他們拿走檔案去看你在偷看啥。”
迅雷猛地一跳,他大概是我們四人中膽子最小的那個,聽了我的話,他激動道:“那還了得,咱現在豈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快跑吧哥幾個,如果不想成為x大曆史上第一批沒正式開學就被學校開除的話!”
“迅雷說的對,撤!”蔣公難得和迅雷站在一個陣型上。
“不……嗚嗚……”小方還想大聲說話,卻被蔣公和迅雷捂著嘴巴脫了出去,我走在後頭把302檔案室的門關上後,也跟著他們後麵跑去。
我們四人原路返回,盡管一路上我們心驚膽顫害怕被那些發現小方事跡而躲在背後準備將我們一網打盡的老師們忽然出現,可最終還是平安逃到檔案樓外。
“終於安全了!”迅雷胖嘟嘟的圓臉上盡是激烈運動後的紅暈,他鬆了一口氣道:“我的大學保住了!”
“我說你們三個怕啥?”
迅雷和蔣公鬆開了手,得到自由的小方大聲道:“誰跟你們說一定是老師發現我偷看檔案了?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塔山上的冤鬼拿走了檔案。”
聽了小方的話,我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小方依然堅持這麼個說法。對於這種說法,我心裏其實是嗤之以鼻的,且不說有沒有鬼。就算假設真有鬼,它偷走檔案的目的是什麼?如果隻是為了保住這個秘密的話,為什麼不幹脆把小方給幹掉呢?
想到這裏,我實在忍不住笑道:“哈哈,如果真是那死鬼,那你可就慘了,說不定人家不止是拿走檔案,還要來滅口呢!”
聽完我這話,小方臉又瞬間煞白了,他摸著心口道:“耗子你可別嚇我,天呐,萬一它要害我怎麼辦?”
“哈哈哈哈!”看著小方這樣子,我們仨頓時了得哈哈大笑起來。
……
時間一天天的往前流逝,開學前這一天的經曆很快就被我們所遺忘。身為從全國各地高考現場逃脫出來的少年,大學裏自由的環境於氛圍是我們所從未麵臨過的。麵對這多姿多彩的大學生活,我們很快便投入其中。
作為宿舍頭號愛耍酷的“騷貨”,蔣公加入了x大裏邊規模影響力最大的街舞社團跳起了街舞。而外表內斂實則內心悶騷的迅雷則是沉浸在互聯網世界中,不亦樂乎地玩著魔獸世界、征途等網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