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就把貝勒爺給激怒了,貝勒爺好歹也是個縱橫京城的小主,深得皇帝喜愛。他雖然作惡多端,可是就連皇上也沒有把他怎麼著。卻沒想到在這個小山村被一個小村姑給當麵羞辱,這簡直不能忍了!
而實際上貝勒爺也並沒有忍,他當場把村長還有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全給打了一頓板子,並且威脅村民們如果三日後不把少女送到貝勒爺府上,就把全村人發配到漠河去守衛邊疆。
當天晚上,村民們靜悄悄地把少女家圍了起來。村長和幾位村中長者忍著屁股上的疼痛,來到少女的屋裏。少女一看村民這個架勢立馬就明白了,她哭著向幾位長者邊磕頭邊懇求道:各位叔叔爺爺,小女是你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們就忍心看著小女被那個人渣禍害?
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少女,村長還有幾位長者都沉默了。因為他們知道無論今天少女說什麼,他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三日後把少女送到貝勒爺府上去。也難怪他們會做這樣的決定,在那個年代,一個女孩的幸福,又會有誰關心?
幾位長者離開時刻意道:你安心在家等著吧,三日後我們會把你嫁到貝勒爺府上去。你也別想逃,我們已經安排人把村子外圍全盯著了。
這一夜,少女絕望了。
天亮後,村民發現屋子裏麵已經沒有人的痕跡。那個小妮子跑了?這可不得了!
村長立馬發動全村子的人到處搜索,最後卻在村子邊上的塔山上的亭子裏麵發現了上吊的少女,少女懸空的腳下麵的地麵上寫了三個字,字是少女咬破了手指寫的:都得死。
逼婚逼死了人,貝勒爺也不好怪罪村子裏麵的人了,此事隻好作罷,甚至沒人去好奇少女怎麼突然間會寫字了。
然而,事情卻沒有因為少女的死亡而結束。
三個月後,村裏有人莫名其妙的暴病身亡,沒有任何的預兆,人睡覺直接就沒醒過來。
最開始隻是一個人,接著有第二個、第三個人......等到村子裏麵三分之一的死掉後,村民們終於意識到這並不是意外,而是少女的報複了。
剩下的村民開始逃跑,塔山從此荒蕪下來。”
小方的故事似乎說完了,寢室裏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沉默中。
作為一個生長在五星紅旗下,從小被父母老師教育要當一個好公民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我不得不為故事裏麵少女的遭遇而震撼,我隻能默默地端著水杯喝上一口,緩解心裏的沉重。我相信,其他兩位浙江哥們心裏也是這樣的。
迅雷不愧是宿舍一寶、開心果,他忽然很鎮定地開口道:“從小方的故事裏麵,我們可以感受到這麼個道理:腐朽黑暗的舊社會是沒有人性的,是吃人的社會。隻有社會主義,才能帶領全國人民走上自由民主幸福快樂的生活。”
“噗!”
正在喝水的我聽到了迅雷的話,直接把嘴裏的水噴了出來。
其他兩人也好不到那裏去,蔣公抱著肚子在我剛鋪好的床鋪上打滾,而坐在我前麵的小方剛想開口笑的,卻是不幸遭了我噴出去那一口水的秧,些許水液濺到他嘴裏,也算是和我來了個間接的接吻了。
“抱歉,抱歉!”我連忙取過餐巾紙遞給小方,順便辯解道:“都怪迅雷!”
小方接過紙擦了擦臉,搖頭道:“臥槽!這小子高考政治一定考了滿分,不然不會有這般的政治水平。”
笑過後,蔣公想起一事:“小方,說了半天,這故事跟咱這個保研山有啥關係?聽著雖然恐怖,可也隻是個古老的傳說啊。”
小方又恢複那副認真的樣子,他又壓低了嗓子道:“這可不是古老的傳說,從那以後依然死了不少人。要不然我幹嘛說你晚上去塔山 是找死?”
“不會吧?”由於從小被我那當老師的老媽言傳身教,我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此刻看到小方宣傳鬼怪之說,我決定挺身而出:“小方,咱好歹也是大學生了,怎麼還能信那種謠言呢?如果還死人,X大怎麼敢把這裏作為校區呢?怎麼把死亡案件壓下去的呢?”
小方斬釘截鐵道:“真不是謠言,我偷偷查過學校的檔案,真有此事!至於這事怎麼被壓下去的,學校自然有它的方法。要不然你以為這山怎麼會得名保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