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朋友,你曾經把歡笑夾進我的四季,像把陽春的綠夾進我的書頁。如今,一切都濃縮成了一片薄薄的記憶,一些歡樂的鏡頭藏在了記憶的角落。輕輕地掀開記憶的神秘麵紗,抖落了一地蕭瑟。
遠方的朋友,在夏日的下雨中,你背上心愛的吉他與我撐起一把友誼之傘走進了一片綠色的小樹林。聽,你懷裏的吉他歡快地奔放著美妙的音符,散發出明快、奮進的主旋律;看,我在采集被雨水洗刷得一層不染的小花,同時在品嚐著你如癡如醉的音韻。
遠方的朋友,我們還在一起欣賞高而深邃的天,淡而嫻靜的雲,濃而神秘的霧和細而蒙蒙的雨,一起追捉春的詩意、夏的浪漫、秋的風韻和冬的風采。在那些美好的時光裏,在那般迷人的風景裏,在那樣動聽的歌聲裏,我們把那份快樂、那份詩意、那份浪漫融進了彼此之間最真最誠的友誼裏。
歡樂總是乍現就凋落。送你的時候正是金秋,你的身影是帆,我的目光是河流,載你遠去。逝去的日子再長,也不曾讓回首的思緒迷茫,我可以鎖住我的筆,可卻鎖不住對你的思念。也許歲月將往事褪色,或許空間將彼此隔離,但值得珍惜的是你我之間最真摯的友情。
遠方的朋友,不管未來有多麼遙遠,成長的路上有你和我;不管相逢在什麼時候,我們都是永遠的朋友……
“剛才我為大家推薦的這篇散文《致遠方的朋友》,它被收錄在地質出版社出版的《無悔的花季》一書裏,作者就是木雪。”當語文老師陳老師站在講台上向全班同學朗讀木雪的散文《致遠方的朋友》時,木雪的臉漲紅了,心跳突然變得雜亂無章,獲得如此殊榮的確是木雪前世修來的福分,但文章中的主角於六年前,也就是木雪小學五年級時就離開了她以及她所在的城市,至今,木雪上了高三,依然音訊全無,木雪想念他,每天都要為他寫點什麼,不管有沒有讀者,不管發表與否,能讓自己的文字承載著思念,並在心底默默地期盼著他的歸期,這是何等的幸福啊!他們從6歲讀學前班起就同在一個班級了,那時還小,不太會記事,也不怎麼懂事,直到四年級,也就是10歲的時候,漸漸學會記事,朦朦朧朧的情愫開始滋生。
“真摯的友情從木雪筆端緩緩地流出,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年少時的純潔友誼是最珍貴最值得回憶的,木雪用細膩的文筆把對遠方朋友的深切思念傾訴,看的出木雪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她很用心地去抒寫每一個字每一縷思念。”陳老師唯美的評價讓木雪有一絲感動,“相信真情可以感動上蒼,你們總有一天可以重逢的。”熱烈的掌聲在教室裏盤旋,木雪含著淚緩緩地站起,向老師和同學們深深地鞠了個躬,“得到你們的祝福,我們再相逢的願望一定可以實現的!”木雪的聲音輕輕地滑過每個人的耳際,她一直在期待著,一直都在!
遠方的朋友:
你在他鄉還好嗎?一個世紀走去了,我們的友情卻還在延續;一個世紀走來了,我依然用一種溫柔的心情想你。
朋友,每當走過昨天和你走過的長廊,看到玫瑰花一瓣一瓣地落下,我的心隱隱作痛。也許歲月將往事腿色,或許空間將彼此隔離,但我永遠也忘不了你深情的目光,你美麗的笑容,和你高大的身影。
朋友,每當夜幕降臨時,我總是喜歡徘徊在老地方,遠遠地把你的小木屋眺望。相距總是很遠,期待總是很長,不管未來有多遙遠,成長的路上有你有我;不管相逢在何時,你永遠是我最知心的朋友。
也許緣起於偶然,也許是命運的安排,歲月的車輪將你和我載到了同一所學校,送進了同一間教室,使我們有幸相識相知相伴。然而快樂總是乍現就凋落,在長長的一生裏,走得最急的是就你和我共渡的美好時光。
遠方的朋友,你可否還記得,在那塊綠油油的草甸上,你說你喜歡歲月漂流過的顏色,我說我喜歡那沒有唱出來的歌;你說友誼是一支花,一支越開越豔的花,我說友誼是一杯酒,一杯越釀越醇的酒;你說友誼是一棵樹,一棵萬古長青的樹,我說友誼是一首歌,一首無限永恒的歌;你說……一切的一切都已成為了過去,成為了回憶。親愛的朋友,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你是否開始學會告別學會遺忘?雖說雁過無痕,風吹無形,但我深信,往日情懷,昔日友情,我們都會永憶心頭的,不是嗎?
一聲祝福表心意,濃濃情誼長相憶。親愛的朋友,讓青春的浪潮淹沒我們昔日的足跡,讓和煦的春風吹散我們昨日離別的淚水,未來大道我們還要風雨同行,好嗎?
遠方的朋友:雪
(木雪寫給軒然的未寄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