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些現實不可能會有的東西,將其摧毀掉。”
“呃——不是想象些現實有的,然後再來不斷的告訴自己嗎?”
“沉睡中的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給叫醒的,何況還是在被別人製造出的世界裏,可想而知,你的一個錯誤決定,會導致你的未來是否能夠繼續下去。”
“不是吧,就算像你說的那樣,即使是想要去摧毀一種不可能的東西,我又怎麼醒來呢?”
“製造出的假想死亡,是真的可能會成為死亡,不過……要是是自己去選擇性的死亡話,又是另當別論了。”
“難道有風險?”看封焰那要說不說的樣子,肯定又是留著話了。
“事實上,不管是那種可能,對於你來說,最後的結果都是有著相當危險的存在,能夠決定你生死的,有時並非是別人,而是一直都要麵對著自己的你自己。”
“我自己?”這一次我是徹徹底底的被他繞暈了,簡直就像是把我用繩子掉著在大街上走了圈回來後,啪啪兩耳光,人一定要靠自己!
“你是在耍我對不?”我真的已經對這家夥失去了耐心,就好像在這樣的環境下,我根本不願意去砰那杯送上來的咖啡。
“如果你覺得我是在拿你的命開玩笑,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反正能不能走出來,到時候也不是我說的算,畢竟用常人的目光能見到鬼,也就隻是你一人了……”
看著桌上的那杯咖啡,我才恍然發覺,想要來這裏喝咖啡的竟是我自己……
昏暗的世界裏,我並未能覺察到自己所置身在的某個地方,時而呼吸急促,時而四肢麻痹,走走停停的我,卻不知為何要一直前行下去。
如同虛設的路麵,並未有讓人感覺踩在上麵的實質感,我疑惑著繼續邁著自己的步子,可卻心下又想著該如何停下它?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難道我連控製自己身體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是封焰!是他,沒錯,真的是他,他出現了,他為什麼要癡癡的看著我在笑?為什麼他不拉住我?為什麼他要看著我笑?前麵是沼澤嗎?
就在前方不遠處,一灘還蕩漾著波紋的窪地,正真漸漸吞噬著靠近它的一切,怎麼可能?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我不願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還有很多很多我想去的地方沒去,還有很多好吃東西,好看的衣服,好玩的東西,我怎麼就可以……
封焰!對,封焰他一定會救我的,他肯定會救我的。
正當我再次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封焰不見了,他就想水蒸氣一樣的蒸發了,就像是我的世界裏,他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十步!五步!三步!快停下來啊,混蛋,為什麼會這樣?
“啪!”
數十秒後,很是委屈的用右手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頰,“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最近不知道,怎麼老是在做夢,而且還是同一個夢。今天卻被往常的夢更加清晰真實,真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我一下子就被驚嚇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氣喘籲籲的呼吸著空氣。
“做噩夢了?”封焰很是體貼地遞了一杯水過來,“喝點開水,壓壓驚。”
我接過封焰遞過來的水杯,心裏的恐懼也隨著消失了點,想了半天,我才支支吾吾地對著封焰道:“那個…,封焰……”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封焰不解地看著我說:“不急。”
“……,就是最近我老是做著同一個夢,而今天的更是讓人清晰地感覺很真實,很恐怖。”我心有餘悸地說著,說實話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噩夢。
“嗯!”封焰把我手上的水杯拿了出來,放在桌子,問道:“什麼夢?”
“一個很奇怪很奇怪的夢。”我很鄭重地說著,就看到某人那無語的樣子,仿佛是在說:你怎麼就聽不懂話呢?
封焰笑眯眯的說道:“夫人,冬天若是來了,我手套的大小,你可是清任?”
差點就哭出來的我,簡直是對眼前這人又愛又恨,“我……我知道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想靜靜。”
“靜靜?夫人,這靜靜又是何許人也?值得你如此流連忘返的想要去尋找她?”
“我……”是真的,要不是因為沙發上的抱枕打不死鬼,否則我很有可能早已不再會顧忌自己的生死。
“先前你又看見了什麼?”封焰突然認真起來的模樣,讓我瞬間有種很是淩亂的感覺,要說那鬼魅般的出現方式我可以理解,但這種喜怒無常的表情,卻又是什麼鬼?難道一個鬼真把自己當演員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