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冷笑道：“你知道冰冷的眼神嗎，那的確會讓人心寒，而葉冰，他的雙眼是如同機械一般的存在，就像一條漸漸幹枯的溪流，一天天走向消亡。那種眼神，隻會讓人心碎！”
“就是這種眼神，讓我注意到了他！”安琪兒說完後，臉色也正常了許多，顯然，秦芳的要求讓她回憶起了不想記起的事情。
“……那後來呢？”秦芳連忙問道。
“後來？”安琪兒的眼神有些降溫了，“後來，我們這些被選來的總共一百名小孩，相互之間進行了廝殺，最後留下了十名幸存者！”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秦芳忍不住捂上了小嘴，僅僅是八九歲的小孩子，就要被迫去學會殺人嗎？
安琪兒對於秦芳的舉動唯有冷笑：“所以，你現在還覺得我和冰會是普通人麼？”
“後來呢，我隻想知道後來的事情……”秦芳深吸口氣，平靜地反問道。
“我之前說過的吧，我父親在研究逆轉錄病毒。”安琪兒淡淡道，“組織就是需要用我們來試驗逆轉錄病毒的威力！”
“什麼？”秦芳終於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怒聲道，“拿人，還是小孩去做實驗，這個組織還有人性嗎？”
安琪兒卻是一臉的平淡：“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實驗，黑夜組織才會成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地下勢力……如果你再打岔，我就不說了。”
“……對不起，請繼續。”秦芳尷尬地坐了回去。
安琪兒瞥了秦芳一眼，確定她很是本分地聽著才繼續道：“這種逆轉錄病毒雖然顯示對人體細胞並沒有什麼危害，但由於它的能力太強和穩定性太低，幾乎沒有人能承受住它的侵入，十個小孩子，相繼死去了五名。”
“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種病毒能成功植入人體的幾率隻有百分之零點三！”安琪兒的話語一頓，眼神忽然有些恍惚道，“當時我是被安排在下一個做試驗，冰原本是最後一個，也不知道他腦子裏想的是什麼，居然要主動搶在我麵前去接受病毒的植入，在那時，所有人都在以為他急著去送死呢！”
“他……成功了？”明明已經猜到了結果，秦芳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
安琪兒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很巧的是，冰就是那百分之零點三的存在。”
“我有一個問題……”秦芳舉起了玉手，“為什麼組織明明有那麼多小孩子可以做試驗，到最後卻要挑出十名來，這不是減少了成功率嗎？”
安琪兒冷冷一笑：“沒有經曆過生死考驗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接受，黑夜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單單隻是肉身符合標準，內心卻經不起磨練的話，這樣的人是沒用的。”
“真是……”秦芳再一次啞口無言了，對於這個所謂的黑夜組織，她心中的不忿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過了良久，安琪兒也沒有開口，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秦芳終於叫了起來：“不會吧，這就完了，這到底是你的故事還是他的故事啊？”
“嘖，我這不是在構思怎麼和你說嘛！”安琪兒不耐煩地瞥了眼秦芳，“閉嘴聽好就是了！”
秦芳隻有嘟著嘴繼續充當聽眾，而接下來，她也總算是聽到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