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這不是我的要的結局啊！”看著在火鳳幫摧古拉朽的攻勢下已經潰不成軍的新月幫幫眾，陳彪帶著不甘和憤怒大吼起來。
“有的時候，人是無法決定自己和其他人的命運的，無論怎麼樣的精心策劃，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葉冰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就好像，這句話不隻是說給陳彪聽，同時也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哼哼……”陳彪忽然陰笑了幾分，雖然表情還是那麼邪惡，但葉冰聽得出來，這笑容中更多的是苦澀，像是那種多年精心計劃毀於一旦的痛苦之情。
笑了一陣，陳彪忽然歎了口氣，帶著悲涼的笑意看向葉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從陳彪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起，葉冰就知道他已經沒有再戰之心了，也許人真正到了絕望的時候，反而會開看很多吧？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葉冰用淡漠的語氣回答。
陳彪微微一笑，此刻的他看起來倒是和善許多：“果然如此，當時你騙我說你會離開，就是想讓我放鬆警惕麼？”
“那隻是一方麵。”葉冰聳聳肩，“首先，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會離開石盤市，但我沒說什麼時候離開，而且我斷定你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決定先留在這裏，等把你的事情全部解決後再走。”
“呼……既然知道我不會死心，那為什麼當時沒有殺我？”這是陳彪一直很好奇的問題。
葉冰腦袋一歪：“我記得我已經回答過你了，我不殺人。”
“……”陳彪臉色一僵，他從來就不認為那是一個答案，“你在耍我麼，你不殺人，憑什麼想要阻止我？”
葉冰聳聳肩：“我這不是已經做到了麼？”
“……”陳彪無言了，沒錯，葉冰已經阻止自己了，再看看倒在地上的人，他們又有哪一個是葉冰所殺的呢？想到這裏，陳彪覺得自己輸了，輸的不能再輸。
點了點頭，陳彪苦笑道：“說起來也是我自己的失誤，我已經料到你不會離開，但我還是小看了你的本事，沒想到動用了新月幫所有的武力還是傷不了你，你的實力已經不在我所能抵抗的範圍內了，不過，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像你這樣變態的家夥居然還不止一個！”
“嗯……我該怎麼說呢，很抱歉？”
陳彪沒有回答，而是仰起頭看起夜空，原本被烏雲遮擋住的月光已經重新降臨在了大地，石盤市難得一見的繁星此刻盡收眼底。
“很久沒有靜下心來觀賞星空了。”陳彪自嘲一笑，“權力害死人啊，我苦心計劃了多年，不知煎熬了多少個夜晚，沒想到願望竟然在一夜間全部被擊碎了。”
“你的心願，不該是以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為基礎的。”葉冰冷聲道，“從你為了地位不擇手段，殘害他人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或許吧……”陳彪淡淡一笑，“反正這輩子我已經沒有什麼指望了，你們贏了……作為失敗者，我知道這是很可恥的事情，但我還是想問一句，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痛快？”